用疼痛,欲蓋過麻木的心嗎?
天庭戰神向來與天道同壽,過膩了無趣的月老生活,便會卸去職位,尋一個無根之地,永遠長眠。
如今他的執念快要結束了。
築成他們兩人甜蜜生活過的城鎮,與心愛的女子相擁而眠。
轉眼間,月喜司已經完成了聶言心的雕像塑造,用額頭輕輕蹭蹭,露出幸福的笑容。
雕塑中,女子紅衣如火,衣袂翩翩,手上執著暖色燈籠,靈動的傲嬌眼眸,張揚又肆意,栩栩如生。
“月喜司,執念逸散,你該跟我走了。”
謝宇伸出手攔住了他,語氣沉悶。
命格簿上有記載,月喜司離開前,私自篡改了大道既定之事。
天庭因此混亂了上萬年,支離破碎,翻天覆地,自那以後,封印禁地中的最高層秘法不翼而飛。
修者以自身神魂為主祭,可以複活已經消散世間的人。
一旦成功,全大陸的生物將會麵臨靈識顛倒、破碎的境地。
整片大陸皆淪為萬劫不複的地獄。
這是前者罪人擬出的秘法,為了複活自己的師尊,冒著一樣的風險,將別的大陸攪得一團糟。
最終沒能成功,但是該大陸已經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整片生靈塗炭。
前者罪人被流放蠻荒之地,回收神祗之力,成為廢人。
“哼,就你?也想阻止我。”
月喜司瞬間釋放神力,震開了他,往外麵狂奔而去。
謝宇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眸光一道微光乍現。
月喜司奔跑踏到廣場中央時,被四麵八方飛來的數道符籙緊緊逼停。
“月喜司,你可知道我是誰?”
謝宇邁著悠閑的步伐,一步步緩慢走近,站定。
“你走不了,這符籙對你,很有效。”
“箍魂符!你是司命?”
月喜司一整個不可置信,清明的眼眸裏裸露著震驚。
箍魂符是天界一眾天神合力擬出的符籙,可以完美克製戰神一脈與生俱來的神力。
為的就是防止戰神嗜血過頭,失去控製。
謝宇不語,神色不清。
說到底,還不是一邊利用著戰神一脈的神力,一邊又害怕著世代忠守天界的戰神反目。
愈到後期,愈發懼怕。
要不然怎麼要用月老的職位來暗中削弱戰神之力呢。
當過一回天庭司命的謝宇,對這些彎彎繞繞,他看得比誰都門清。
這種符籙珍貴至極,皆是由曆代司命掌管,怎會出現在這個無名小域裏來。
轉念一想,月喜司馬上進行自我否定,麵色也凝重起來,看著謝宇的眼神也滿是探究、疑慮。
“不,司命不可能會擅自離位的,你到底是誰?這些箍魂符為何會在你的手中。”
“天界可不會為了抓我一介逃犯,動用如此多的符籙。”
月喜司頭腦清醒地分析,有理有據,半點沒有剛才的瘋癲模樣。
謝宇笑了起來,拍拍手,肯定道:“你說得沒錯,我的確不是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