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死了,我補了很多刀,連帶你的那份。”
祝雅珩眼前這人說的真誠無比,聽得祝雅珩倒是滿腹疑問。
什麼叫做連帶她的那份?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顯示出他有多在乎嗎?
太假了吧也。
“至於她,被折磨瘋了,後來毒發,風策將她安葬了。”
見祝雅珩不說話,寧其琛接著說道。
在祝雅珩和書卿走後,寧其琛當即擺脫了束縛,將壓製著自己的幾人全部打開。南越王和箔歌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但很快地變成了絕望。
因為下一刻,寧其琛從控製著他們那些人的手中拿過了書卿留下的藥瓶,當著南越王的麵,親手灌進了箔歌嘴裏,最後在箔歌彌留之際,讓她親眼看著自己將刀一下一下捅入南越王的心髒、腹腔,直至他死去。
寧其琛的身子經過各種毒藥的千錘百煉,又經過箔歌以南越秘藥的調養,,變得十分奇怪,一般的藥對他早已沒了作用,除非是即刻要命的,否則他吃下跟吃糖豆無異。
這件事,寧其琛自以為祝雅珩和書卿應該早就想到了。否則他們也不會特意留下他,而自己消失。
既然要借他的手,徹底消除隱患,那麼寧其琛,樂意之至。
不過,事實證明,寧其琛想錯了。
祝雅珩單純急著回家看小孩,且確信書卿的藥到命除,而忽略了有個變量。
“放心,都有人盯著。”
見祝雅珩依舊不說話,寧其琛以為是她不信,所以特意加了一句,以示證明。
“果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都這樣了,還能找到人為你賣命。”
祝雅珩說著話,將手中的刀握得更緊。方便時刻扔出,讓寧其琛一刀斃命。
“那華璟騏呢?也是你的手筆。”
這個明知故問太過明顯,以至於祝雅珩自己問出,也覺得十分可笑。
“總要把事情做完吧。留著他,你也睡不好覺不是嗎。”
“那我是不是還要多謝你。”
“現在,隻剩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寧其琛說這句話時,有著明顯地期待。
“想來想去,這條命是你給的,還是要你親手了結才算結束。”
“動手吧。”
話音剛落,祝雅珩便如寧其琛所願,飛身上前,抓住垂下的柳條,從寧其琛身旁掠過,迫使他跟自己一同使了輕功,從靈犀寺離開。
二人停在了一處空樹林裏,周圍漆黑,隻有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停響來響去。
寧其琛站在原地,閉眼不動,隻等著祝雅珩動手。
可不論怎樣,寧其琛都沒有等到祝雅珩動手,突然,周圍風起,吹的寧其琛脖子一涼,他伸手抹去,摸到一片濕熱。
原來在二人飛身出寺的那一刻,祝雅珩已經用手中小刀割了寧其琛的脖子,隻不過他一直沒有察覺而已。
如今發現,寧其琛抿唇一笑,隨即倒地,徹底閉上了眼睛。
翌日,許樂彥桌上多了封信件,他打開看過,又驚又喜,隨即讓人將華璟騏秘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