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恢複,他們絕不能再留。
至於,那白衣女子救了自己……
若不是他們率先發難,陳尊又何至於此?想用幾句道歉和假惺惺的演戲,就把他糊弄過去,這種把戲,他並不會相信。
況且,他的行蹤若是暴露,引起前朝餘孽的懷疑……
那麼加入興周會,為楚王搜集天材地寶的任務,極有可能就此失敗。
陳尊目光如蛇,狠毒無比,他心念瞬動,從戒中取出一把長刀。還沒等那名女子反應過來,他猝然暴起,拔刀就砍!
刀刃劈在那白衣女子的肩上,卻並沒有如同想象的那樣,綻放出鮮紅四濺的血花。陳尊吃驚地發現,在她的身上居然穿了一件柔軟貼身的鎧甲!
那鎧甲如同襯衣般,輕盈雪白,毫不起眼,簡直如同女子的褻衣,仔細看去,它卻流露出寶物獨有的光華,顯然是大有來頭,絕非凡品。
‘‘啊!”
白衣女子本就消耗巨大,又來不及吞服丹藥,遭到襲擊,她發出一聲痛呼,卻憑借著自己靈活的身法,急忙向旁邊倒去。
陳尊見她想逃,那裏肯饒,連續劈出數刀,決意將其殺死。
他猛刺過去,紮中那女子咽喉,卻僅僅刺透了一團霧氣。
再看十幾米外,白衣女子的聲影已經再次浮現。隻是與上一次相比,她的臉色欲發蒼白,原本整齊的青絲也隨之散亂,顯得頗為狼狽。
“等,等一下,我們沒有惡意,我弟弟有錯在先,我代表他,向你道歉…”
陳尊冷笑著說道:‘‘道歉?按照你的說法,我先把你殺掉,再從你的墳前道歉,是不是也能得到寬恕?”
那女子啞口無言,卻還想爭取一下,看到陳尊手持利刃,向自己走來,她雖不怕死,卻擔心陳尊遷怒於那名紫衣少年,將他一並殺死,於是急忙求情,說道:
‘‘是,他不可饒恕,可在剛才的戰鬥中,他拚盡全力,偏移了攻擊方向,這才受到不小的反噬,我也怕你受傷,用盡手段救你。
他有什麼過錯,都是我這個姐姐慣的,如今落敗,要殺要剮,你衝我一人來罷,隻求你放過我弟,留他賤命不死。”
“若有來生,我做牛做馬為他贖罪。”
陳尊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看向白衣女子,見她滿臉哀求神色,顯得楚楚可憐,頗為動人。
那女子看他表情,仿佛猜到了什麼。她咬了咬牙,一把扯下頭上發簪,頓時垂落下及腰的長發,為其增添了幾分誘惑之感。她眼含淚光,楚楚可憐地說道:“少俠,不要殺我弟弟……”
陳尊欣賞著她誘人的身姿,並沒有如同色中餓鬼一般撲倒過去,而是腳尖輕挑,將那名少年的長槍踢起,隨即,他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隻剩下寒冬般的冷意。
‘‘不要!”
那女子絕望地大喊,卻根本就來不及阻止。那杆長槍高高地飛起,又被陳尊以倒掛金鉤之勢,向後猛飛而去,在棕色的木杆之上,那閃爍著銀光的槍頭如同野獸的獠牙,直直沒入少年的胸膛。
嗖!
巨大的衝擊力,把那名原本跪立的少年撞飛出去,把他直接釘在旁邊的土牆上,如同泥石雕出的壁畫。
紫衣少年在牆上用力地掙紮,卻怎麼也無法拔出貫穿左胸的長槍,隻能徒勞地踢蹬著自己的雙腿,拚命地睜眼,看向跪倒在陳尊麵前,那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師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