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寧走出珍寶閣時,街道上已然昏暗非常;回頭,通往珍寶閣的小道也消失不見了不禁悠悠歎了口氣“哎,早知道就要盞燈了。
無可奈何隻好摸著黑走了,不禁在心裏祈願:可別撞見什麼啊......
不知走了多久,江雨寧的鼻尖隱隱傳來一股不輕的血腥味。江雨寧身軀一頓,心裏的弦繃緊了幾分......忽覺腳尖撞上什麼。江雨寧心跳加速: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心裏,江雨寧強忍著心裏的恐懼緩慢的彎腰想要探清究竟是什麼——竟是兩個人!江雨寧驚呼一聲,險些癱坐在地上。
江雨寧冷汗直冒“快來人!快來人!死人了!死人了!”
一時間陸陸續續的便亮起了燈。在燈光的映照下,江雨寧本就驚恐的心又咯噔一下,這不是那兩個從馬家村追自己到縣內的男人嗎!死法甚是恐怖,空洞洞的血窟窿原是眼珠的位置。雙手雙腳皆盡砍去,那血竟早已糊了江雨寧的下半裙。
江雨寧渾身止不住的抖了起來,把頭猛的偏向一邊,不由得吐了起來。不知頭腦裏亂了多久,官府裏的人終於來了。江雨寧與那一同前來的付謹言雙雙對視,一個是詫異而另一個卻是滿眼的不解與懼怕。
領頭的官員上下掃視過江雨寧“和我們走一趟吧。”
江雨寧身上還不受控製的哆嗦著,隻得愣愣的點了點頭。
接著江雨寧便被一名打手扣押住了。
江雨寧漿糊的大腦總算有些清醒過來“你們這是做什麼?要抓我嗎?”
“留些到衙門裏再說吧。”打手回道。
江雨寧皺眉急切道“我沒有殺人!”
“我們知道。”還沒等為首官員回答,付謹言冷清的聲音率先流入江雨寧的耳中,也拂去了一絲被血腥氣汙濁的情緒。
為首的官員是原來便是破除早年險些讓江湖人士不平朝廷的朱竹案審判官——張一諾。
張一諾微微側身,並未繼續江雨寧的話語,麵色是藏不住的疲憊“同種案件,這月已然十七起了。此時正當...”語氣一頓“再不解決怕是要耽擱不少事情啊。”“這和當年仇萬生的手法竟是一樣的,付侍衛可看出什麼?”
付謹言眼中閃過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的確是仇萬生的手法,看來是有人延續了。”
張一諾道“可仇萬生早無後人與親屬,就連他自己當年也是丟了半條命才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
付謹言把目光落在暖黃的燈上,默默的向身後移了移“仇萬生原本是名揚一方的慈善商人吧。他的家庭如何被毀,他又是如何活下來的,張大人不妨再回憶回憶。”
張一諾身軀一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看向付謹言,語氣中帶著慍怒“這月隱樓到底要做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他們怎麼就不懂得呢!”
付謹言那高挺的身軀在夜風中挺立著,若有若無的嘲笑不易察覺的浮現在他那好似天地萬物淡然如是的臉上“看來張大人有的查了。百姓的平安就靠大人了。”
衙府內,大堂上。張一諾正向江雨寧問著話“半夜三更,你一個小女子在外麵晃蕩什麼?”
江雨寧平穩著自己的心情“我是...想買點吃的來著,結結果吃的沒買到,迷路了 。”
張一諾問“你不是慢風縣的人?”
江雨寧頓了頓“不是。”
張一諾依舊正色接著問“那你是從何地而來?來慢風縣又有何事?”
江雨寧看著自己的手,猶豫著道“民女原是……漓江縣的人,聽聞…聽聞慢風縣有什麼寶物,便想著離得也不遠來這裏的看看……”
張一諾道“哦?什麼寶物?本官怎麼不知道。”
江雨寧默默從心裏重重的哼了一下道“鳳刃。聽聞在此地的一家店鋪有賣。”
張一諾麵色一凝道“你要鳳刃?”
江雨寧急忙搖頭“不不不,我隻是想湊個熱鬧而已啊。”說著麵色又驚恐了起來,眼眶也不禁濕潤了“沒想到……竟撞上這樣的事!大人啊,你可要好好查查啊,不然可太嚇人了啊!我們這些老百姓可怎麼辦啊!”隨即便抽噎了起來“想我一個弱女子,看到如此怖人的一幕真是…真是!嗚嗚嗚嗚嗚嗚……”
張一諾聽著江雨寧的哭聲不禁更加煩躁了起來“行了行了,本官一定會抓了那歹人的。你也應好好配合本官的工作才是。”
江雨寧隨即抹了把臉急急點頭“嗯嗯!大人您說吧,小女子一定好好配合!”
張一諾問“你在撞見那兩人之前可曾遇見過什麼不尋常的事?”
江雨寧思索著,不由得瞥了下付謹言便道“小女子曾撞見兩個漢子追著一女子,像是要抓到哪裏去。看體型……那兩個漢子倒是與……與我撞見的,像的。”
張一諾眉頭一皺“女子?你可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