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愛我的人,那份愛讓人難以接受,可...愛不是神聖的嗎?為什麼,要變得這麼讓人難以接受,又或者隻是,黃粱一夢,戲子過台——憾
初春第一場雨,來勢凶凶,像是要用雨水,趕走冬日迎接春天
和她相遇那日,也是今日,林父此時,站在房門外,心中感歎:“她的身體那般弱,卻非要生下這個孩子,等她身子康複,我就把誤會和她說清,我們一家三口,就好好生活下去 ”
大人!大人!穩婆的聲音,在這大雨滂沱中格外刺耳
片刻,一聲嬰兒啼哭,響徹全府
林父,身旁的下人,見林父久久未回過神,對他說道:“大人,應是夫人己誕下孩子,您不去看看嗎?”
林父才回過神來念道:“對!去看看”
林父跌跌撞撞跑進房間,穩婆見林父進來後,便說道:“恭喜林大人,是位千金”
穩婆說完後,下人們也紛紛下跪恭賀說道“恭喜大人,喜得千金”林父顧不上孩子,著切問道:“夫人如何?”
下人們麵麵相覷,都知道,夫人是大人的命根子,下人們都在發抖,不敢回答林父問題,房間內頓時間陷入,如死一般的寂靜,未得到回應後...林父下意識捏緊拳頭,擔憂和怒意湧上心頭,大聲吼道:“都啞巴了?回話!”
穩婆聲音顫抖回道大...大人:“夫人生產時大出血,生下大小姐後,就去了”
下人紛紛跪下說道:“望大人節哀順變”
抨!林父震怒,把身邊的茶幾,摔在地上,茶幾瞬間四分五裂,下人們見狀,把頭埋的更低,林父憤憤問道:“當時為何不報!”
其中,一個下人說道:“這...這都是夫人安排的,我們也不敢違背啊”
林父自嘲一聲,聲音平靜說道:“原來...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忽然,林父好像想了什麼,上前抓住穩婆雙臂,問道:“夫人可有留下什麼話?”
穩婆聲音輕顫,回道:“回大人,未曾留下”
林父聽罷,放下抓住穩婆的手,抱過穩婆手裏的孩子,怒罵道:“都給我滾出去”
片刻,空蕩蕩的房中,隻剩下林父和孩子,和那漸漸變冷的屍體,林父走向床邊,看向床榻上的她,看著那張慘白的臉,說道:“夫人你看看,這是我們的孩子,是你拚了性命,都要生下來的孩子,你掙開眼睛,看看啊...夫人你看看啊..”
林父,試途用孩子,讓林母醒過來,希望這一切都還有轉機,再掙眼看看,他和孩子,卻以失敗告終,林父,眼中淚水不停打轉,流著淚說道:“你真當如此狠心,連一句話,都未曾留下,你讓我怎麼活下去...”
窗外那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知何時停了
林父,把孩子放在床邊,走上前握住林母的手,把臉放在她的手上,像極了之前那般,隻是,他所愛之人,那雙溫暖的手,已不再暖,明明是同一個人,卻已不再是她,她之前很喜歡,摸林父的臉,林父總是蹭回去,享受著她的撫摸,再拉著她的手,擁她入懷,林父望向她,聲音輕微顫抖說道:“夫人,我給孩子,想好名字了,叫林雨憾如何?”
風雨搖刮,帶走我所愛,風停雨停,所愛己離開,留下送我...我們的愛,所喚雨憾,以此為念
林父放下她的手,轉手去抱起孩子,看著孩子,他用力扯出笑容,好似,怕懷中孩子,看見他傷心的痕跡,又像是在勉強,林父望著這個,剛出世就沒有母親的孩子,喃喃道:“雨憾,你有一個很愛,很愛你的母親,父親也會很愛你”或許你就是她,留給我最好的禮物
林父把雨憾母親,葬在林家墓園,在雨憾母親墓地周邊,種滿林母生前喜愛的花
春風吹過庭院,春日的陽光,依然奪目,洋洋灑灑照進庭院,透過窗戶,又是一年春,扶住那,被風吹動的畫,傍有一麵銅鏡,定睛一看,然而銅鏡中人,容顏己老,己過八年
林父望著這幅畫,對這畫,喃喃自語的說道:“雨憾已長大了,也很優秀,和你一般無二,不知是不是,你對我的恨意,還未消散,八年來,你從未,來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