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成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完全沒有一點倦意，又繼續開始他精彩的演講：“看到她高高興興的樣子，我的心情一下明亮起來，一路上哼著歌牽著她的小手，回到房間後，我把買的熟菜放在小圓桌上，轉身進廚房找幾個菜碟，把熟菜倒在碟中擺好，再把催著從飯堂裏打回來的青椒炒肉片從籃子裏拿出來，裝了兩碗飯，催弟從衛生間洗手換家居服出來，望著滿桌好吃的，就猜到我的麵試結果，小心翼翼的問道：“今天的麵試是輸啦？還是贏啦？”“輸啦！”我裝著滿不在乎的樣子，她馬上安慰說道：“輸了就輸了，那麼多人去麵試一個崗位，能贏的也是鳳毛麟角，再說咱又沒關係也沒後台，輸了也沒關係，別放在心上哈，退回人事局繼續等待分配。”我哈哈大笑，抱起滿是擔憂的她，不停的轉圈，對她展開啄木鳥式親吻，親的她臉上脖子上全是我的唇印，一邊親一邊告訴她我就是鳳毛麟角的那個勝者，放下她後，我打開衣櫃把裏袋的三千多元拿出來交給她，告訴她這安家費還有其他補貼，還順便單位福利兩大箱蘋果。她接過錢，數了一遍又一遍這筆巨款，都還舍不得放下，高興的手舞足蹈，象範進中舉一樣，一個勁的坐在小圓桌嘿嘿傻笑，直到我拍拍她的手她才回過神來，這才舍得把錢順手放在床頭櫃上，回到小圓桌前，黯然傷神，沒過一會，嚎啕大哭起來，這女孩子是不是傻啦，怎麼一會笑一會哭的，是不是中了邪呀，慌得我用忙腳亂的，拿著濕毛巾不停的擦著她臉上的淚水，她邊哭邊說道：“你們公務員的福利待遇真好，還沒上班就發工資還有福利，真是讓人羨慕妒忌恨。”原來是為這哭呀，我哈哈大笑，逗她說道：“現在不是全領回來交給你了，還哭什麼呀。”她停住了哭泣，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叭嗒叭嗒的往下掉，讓人心疼不已。她抹著眼淚朝我說道：“我想要雙份，我當年讀書的時候成績比你好，中考的時候以全縣第一名成績考入縣重點高中重點班，但凡我爸媽有點能力的話我現在應該比你都還優秀，也是公務員啦，也能坐在高大上的寫字樓裏辦公，不用在又悶又熱的車間流水線賣苦力，靠自己雙手掙錢，做得一分是一分，不做連一分都沒有，哪裏來的福利，這麼多年在製衣廠勞作，從沒有領過工資以外的錢和福利，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說著又大哭起來，此話一出我淚雨滂沱，兩個人抱著一堆，淚流不止，我們這對苦命的鴛鴦，相互幫助，相互支撐，相依為命走到今天才看到一點點勝利曙光，過了許久，我才拍著她說道：“你做不成公務員，可是你培養你老公做公務員，做公務員的夫人也是不錯的選擇嘛！快吃飯吧，等下飯菜都涼不好吃。”她才破涕為笑，抹幹眼淚開始吃飯，這姑娘心思簡單，很好哄，剛才還哭得楚楚可憐，梨花帶雨，一下子雨過天睛，我把大鵝腿和白切雞腿夾到她碗裏，她又把大鵝腿夾回我的碗裏，自己隻要白切雞腿，關心的問道：“你也吃，今天你也辛苦了，考試的題目難嗎，這麼多人競爭，想想都知道有多慘烈，我都擔心死了，一天做工都心不在焉的，差點被電衣車的針紮到手指。”我怕她擔心，沒有把現場PK的慘烈程度說給她聽，輕描淡寫的說道：“對我來說，應該不算很難，因為我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對其他人來說應該就是好難的，放心吧，輕鬆過關。”其實我心裏很清楚的，如果今天加項目再考下去的話，考社會上的事我也是會頂不住的，因為我們在校生對社會上發生的時事政治，也就是程咬金三把斧，道聽途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還好今天還有考教學大綱以外的事情，隻能說是福禍相依。瞎貓撞見死老鼠，運氣好那麼一點點而已。
她一邊吃飯和一邊跟我商量著，規劃著這筆巨款如何使用，“明天去把介紹信寄給你的大學班主任，讓學校把戶口遷回局裏，到人事局去把馬上辦的事情先辦好，要等的事情也要跟人事局預約好，後天你拿500塊錢回村裏，請你們全村人吃餐飯，你那年上大學人家個個請升學酒，你家連上大學的錢都沒有，更別說請升學酒了。這回工作了，有錢補請一下，雖說你上大學是我全程資助的，沒有問村裏的人借過一分錢上大學。但是還是謝謝村裏的人在你小時候有吃的有喝都給你一份，吃百家飯長大，孤兒寡母，都是全村人幫扶才把你養大，不要收他們的禮金，免費吃哈，有你們那個村子小，又很多人到外麵打工了，10桌人都不夠。”“不用500塊錢那麼多，一桌菜有成本我算了一下，雞鴨我媽媽自已養，蛋自家雞下的，薑蒜青菜自己家種，豬肉現在是一塊錢一斤，一桌不算雞鴨的話，要15斤豬肉大把夠了，兩碗扣肉4斤，1斤半豬腳，紅燉肉1斤半，蛋卷一斤，排骨兩斤，一斤墊扣肉底的，一斤做酸甜排骨，粉腸一斤做蛋通用的，豬肚半斤，大腸兩斤，粉蒸肉一斤，加上雞鴨青菜，一桌都差不多15個菜了，加上煙酒平均成本大約25塊錢，最多七八桌人，我拿兩百塊錢回去行了，往後我們兩個用錢的地方還是很多的，也許我拿回去都用不著，現在政府幫扶農村政策越來越好，現在改種經濟作物了，現在很多人都種苦瓜，有茶廠到田頭去收，我媽媽和奶奶也種，現在農民有點收入了，不象前幾年那麼窮，回去請吃飯可能我媽媽都會出錢。”我忙說道，催弟不再說話，低頭吃飯，過了許久她才說：“如果用不著那麼多錢，明天我拿存折去銀行存了吧，放在這裏我不太放心，這個廠區門口沒有人看守的，留下四百元就行了，其中兩百後天你拿回買菜請村裏人吃飯，有兩百塊錢等你回來，後天晚上我陪你去市中心買個call機給你，方便工作，現上公務員都有call機，咱也不能太摳餿,太寒酸被人看不起，應該有的裝備我們得有，不過現在call機真的很貴，每台最少要120元以上，好的要150元一台，買台call機公務員半個月的工資都不見了，為了工作隻能咬咬牙買了，餘下的就給你在上上下下的公車費，還有日常使用，工作了至少錢包隨時都有幾十塊錢在裏麵，以防不時之需，存折我放在衣櫃裏，你如果還需要錢就取吧。”我嗯了一聲，這姑娘咋就那麼清純，把錢全部都用在我身上，她自己怎麼一分都舍不得花我的錢，房租水電夥食費哪樣不花錢，她不會還打算像在大學一樣供著我，這樣搞很像不太掂，這樣她太辛苦啦，我想到這裏急忙又開口了，“從今天起，房租水電夥食費全部從我這裏支出，我以後的工資全部交給你，我們的小家全靠你打理。”催弟笑不打一處來，輕輕揪了揪我的耳朵，“怎麼啦，娶了媳婦忘了娘，這麼快就把財政大權交出來，真是百裏挑一的好男人哦。”“我一直都很好的呀，你這麼多年跟我處朋友怎麼現在才了解我呀。”我得意洋洋的吹著的牛皮。“你少來，真是小人得誌哦，說真的，你們局裏有飯吃，你說不吃有餐補，餐補是多少錢一餐。”她好奇問道我，我回答道：“今天我問了財務說不吃一餐補兩塊錢，說很多人隻吃中午餐，中午餐也是比較豐盛的。早餐和晚餐比較人少吃，菜沒有那麼豐富，說白早餐就一碗米粉，有點白米粥，加點包子油條之類還有牛奶，米粉外麵兩毛錢一碗，吃一碗都飽了，不劃算，還是要兩塊錢餐補劃算點，晚餐幾乎沒有人吃，隻有幾個單身漢沒有家的吃，很少另外炒菜，都是中午剩下的菜，兩塊錢餐補都夠全家買晚餐的菜了。”“兩塊錢這麼多呀，要不這樣，你隻吃中午一餐，早餐在我們廠吃，廠裏的齋米粉以前是5分錢二兩，這幾年漲上來是一毛錢二兩，挺好吃的，我吃這這麼多年一直都沒吃膩，你也是挺喜歡吃的。我打米粉回來，現在你工作了條件好點，我們自己加點料吧，買點雞蛋回來放廚房櫃子裏，早上自己煮個雞蛋加在米粉裏，廠區門口每天都有郊區農民殺豬過來賣，很新鮮的，買幾兩瘦肉和雞蛋一起煮湯，好吃又有營養。最多5毛錢搞掂我們兩個的早餐。就是自己麻煩點煮，用電飯鍋煮，我覺得一點都不麻煩。想吃豆漿包子油條也可以，飯堂也有賣，廠區門口也有賣，價格都不貴。晚餐就回到我們廠飯堂的這裏吃，最多我多買一個肉菜，反正是你說出錢養家的，兩毛錢的飯無限量打，我都是拿大盆去打飯的，5分錢一份的青菜，兩毛錢一份葷菜，就算我打兩份葷菜，不到7毛錢搞掂我們兩個的晚餐，偶爾碰到節假日加點菜，平均晚餐費用也就8毛錢足夠了，我們廠的菜隻要你舍得花錢買，好菜還是有很多有，幾萬人的大廠，大廚掌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