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市旭日炎炎,又迎來了一個烈陽高照的夏天。
江隨步行在蓮湖畔,這蓮園算得是連市的絕色之地,本園以蓮聞名,便用了這個“蓮”字。
夏日酷暑,正適合在此戲耍、避暑。
算上今年,是江隨來連市的第三年。她出生書香門第,父親是華慶大學的著名教授,母親任教於華慶附屬中學的語文老師。家中的書香氛圍濃厚,江隨自幼成績上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彈得一手好古箏。但她並沒有因為她的出生而高興,相反,她非常厭惡。
父母對江隨頗為重視,她無法像同齡人一樣閑散自由,她的日常便是對著書本,對著各種補習課,偶爾和父母出去參加酒宴。本來江葉是非常反對她學習古箏,但江隨非要學,迫於無奈,還是讓步了。
她望著池水中的魚兒逍遙快活,著實讓人羨慕,自由自在,無人拘束,至少不會有一對強勢的父母。
這次遊園對江隨來說都是一種奢侈,許厭蘭本來不讓,江隨剛剛考完高二期末考試,應要在家中好好學習,備戰高三高考才是。可是江隨一致強調自己需要放鬆,最終還是妥協了。
上午的時光消逝而過,剛剛遊完梅園的江隨本應是興高采烈的。
可一想到又要回到沉悶的家中,又要淪為一隻被關在鳥籠的金絲雀,嘴角立馬搭拉了下來,臉色冷了幾個度。
江隨出了旅遊景點,在路上隨意攔了一輛出租車。
車行駛著,陽光打在窗上,斜射在她的腿上。窗外路上兩旁的一棟棟高樓如影即瞬,一下子,高樓轉為一片片蔥綠,多了陽光的暈染,幾群的赤金色銜在樹上。
車內開了空調,將熾熱的世界阻隔在外,江隨拿著手機,耳間插著耳機,這對她來說是難得的愜意。聽著動聽的歌聲,精神漸漸渙散,半睡了去。
過了好一會兒,司機突然來了個刹車。
“哎呦喂,司機,咋啦”
“哎呦抱歉啊姑娘,前麵有車輛發生了一點點事故,車主他們正在協商,我剛剛瞧走了眼,這刹車急了些”
“沒事沒事”
江隨開了窗,瞧見前麵不遠處有一輛機車把汽車給刮了,那位汽車車主一直在講價,爭論聲忽大忽小的,聽的多的是那被刮的車主,另一方似是比較寡言。
吵啊吵,時間又在慢慢流逝,江隨瞧了瞧手表,已經一點二十分了。
江葉規定她必須兩點前回去,可前麵這陣勢似乎要延時了。
但是江隨她突然有個想法,停的地方離她家居住的小區沒多遠,徒步走回去沒準還來得及。
她給司機付了錢,就出了車,剛關上車門,那事故剛好平息,離的並不遠,他很好便瞧見了江隨。瞧著她下車,眼中似是一愣,二人麵麵相覷。
那男生瞧著年輕,好像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個子卻有一米八六,比江隨高了一個頭,身著一身黑衣。麵容清秀,那雙撩人的丹鳳眼,那挺拔的鼻梁,那薄薄的嘴唇。這相生的倒是風流,可那眸子是冷的,加上打了副耳釘,不像好人啊。
呆了一會兒,江隨反應過來後,連忙轉過身,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你是準備來勸架嗎?”
背後男生說了話,聲音低沉,聲線確格外曖昧。江隨連忙搖頭:
“不…不是,我沒有”
說完就急忙入了車。車內隔音還行,便沒聽見那男生的低笑。
車道重新開始行駛,那男生騎車背道而行。
江隨在車內吹著冷空調,可心中的燥熱確怎麼也壓製不住。
她椅在靠座上,回想著剛剛的畫麵。
那個貌美的男生剛剛誤解了她,本來可以當作一個烏龍一笑而過,可那幅皮囊確深深的烙印在了江隨的心中。
閉上眼睛後任可以想象著他的一顰一笑,甚至想入非非。
到了目的地,江隨給司機直接塞了一百塊,沒等司機說話,她便跑了。
林叔以經在那恭候了許久,他瞧著家中小姐來了,還打量了兩下,然後說:“小隨,你這臉怎這般紅啊,莫不是桃花過旺了”
“林叔,我去的梅園,又不是桃林,什麼桃不桃花的。可別打趣我了,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