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司如沒說信或者不信。
淩夏潯看她,她眼裏分明是放空,可是眼角眸光微動。她眨眨眼思量片刻就垂下眼眸來沉思。
“唯一的好處就是,薄盛來要是坐了這個位置,薄時漠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太好過。”
淩夏潯看著淩司如的眼睛說話,這不知道算不算是安慰和鼓勵,對他來說是了,但他想第一時間看見她的反應。
淩司如聽見這句話又收拾好神情重新抬眸看向淩夏潯。她眼角微挑,眼裏有暗淡的光在流轉隱藏。
“那不正好。”
薄家要爭,要爭得多麼得多麼得恐怖何頭破血流,輸家怎麼也不能會是她,她當然要喜聞樂見了。
她也好奇薄時漠會用什麼手段對付他親愛的白頌清的親兒子。
這麼想著,她的思緒也就走遠,閑心開始猜測北城會有什麼熱鬧發生,想著想著就是眼光流轉,勾唇壓眼。
淩夏潯誤以為她還在想淩家本該她繼承的那個位置,在她得算盤裏,他想要助她一臂之力。
“你要想把位子拿回來,我可以幫你……”
“不用。”
他話還沒撂完,淩司如就已經毫不猶豫得果斷拒絕。純粹隻是那個位置,她並不是那麼想要費盡心思去爭。
就像某些東西看起來是人盡可占。
可到了後頭還是該是誰的還就是誰的,毫不含糊。
她應該收受淩亢償還給她的,絕對不僅於此,她從現在開始會一筆筆算清楚。
此時飛機已經即將落地。
淩司如看著淩夏潯眼裏的疑惑,也不欲解釋太多,她隨便找了借口做推脫。
“我倒也不是很看得上那個位置。你要是喜歡你也可以拿去,總歸是便宜了別人或者給淩或白這個草包坐著要好。”
淩夏潯還要再圈。
可淩司如是一句都聽不進去。
“行了。”
“我還從來沒在你的別墅裏留宿過,看這裏風景還不錯,我這幾天就在這先麻煩你了。”
她走在前頭,把淩夏潯丟在後頭。
直到兩人到達花溪別墅下車之後,她在走了幾步,突然回頭。
“淩夏潯?”
淩夏潯快一步幾步走到她的身旁。
淩司如指指別墅得周圍。
“我怎麼不見你別墅周圍的守衛?”
淩夏潯一頭霧水。他沒懂淩司如嘴裏說得什麼守衛,荼不算是他的守衛,也從不無令出現。
“什麼守衛?”
“淩亢不是派人把你的別墅給圍堵了嗎?”
淩司如親耳聽見薄時漠說淩夏潯被人圍堵在別墅裏,她才自願入他別墅底下的牢獄。
淩司如隱約可以知道自己被騙了。
淩夏潯聽著隻覺得好笑。
“我現在不是淩家人,他有什麼資格堵在我的別墅外?”
淩司如立馬反應過來。
“那我的別墅呢?”
“外邊被淩亢派人圍著嗎?”
淩夏潯不久前也去過,那裏終日空無一人,連著老薑也無所蹤。
“沒有。”
“我被薄時漠騙了。”
淩司如眼裏不可置信。這還是薄時漠第一次用這麼低賤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她。
“什麼?你在嘟囔什麼?”
淩司如隨口一編。
“沒事。就是在想我睡哪個房間?”
“那個。”
她搶在淩夏潯之前開口。
“我就住以前的二樓左手第一間。我先去洗個澡,換洗衣服用品這些東西我別墅裏都有,你就叫荼十二從我別墅拿一點回來就行。”
她跑著往前。
淩夏潯的聲音冷不丁出現。
“十二死了。”
荼十二是淩司如讓給淩亢的。那天逃到北城,她在目清別墅還看見她。
“什麼時候?”
她聲音清冷霸道。
“你去北城的晚上,她被淩亢殺了。”
這裏的荼都有是吃了他們各自做的毒藥,用每月他們供用的解藥活著。所以保證忠心不二。
所以那年她把自己的荼送給淩亢的時候,也給了他解藥配方。
“理由。”
淩司如不解為什麼她會死。
“刺殺失敗。”
“我也是剛知道的。”
“我親自回去一趟。”
“我陪你。”
“不用,讓二十八陪我去。”
荼二十八是早年淩司如分給淩夏潯的荼,兩人相識。
淩司如氣衝衝的就上了車,一路開出去,淩夏潯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