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同學們看到這道題。這道題有點難度，我來叫個同學回答一下。”
聽到這裏，舒陽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地朝講台上看了一眼，說巧不巧地對上了老師的視線。
糟糕了！
“舒陽同學，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舒陽緩緩站起身，望了一眼黑板上晦澀難懂詩詞，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又看了看老師的臉色，嚴肅的臉龐中能夠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憤怒。
唉，又要挨罵了。
舒陽的語文老師是他的班主任，平常總是無緣無故找各種形式往他身上撒氣，對此舒陽已經見怪不怪，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假思索地答道：
“不知道。”
頃刻之間，班主任的臉瞬間紅了一大片。
“你是幹什麼吃的，舒陽，這都答不上來？”
“你天天拿著政府的救助金在這裏讀書，就讀成這個樣子，你羞不羞愧？”
…………
…………
…………
“愁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將來隻能是廢柴一個。”
舒陽咬緊了後槽牙，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幾年前，舒陽的父母就死於一場車禍。
在那以後，舒陽成了孤兒，班主任得知後漸漸開始平白無故地往他身上撒氣。
剛開始舒陽還當麵反抗，時間長了隻能選擇暫避鋒芒，畢竟這學還是得上。
對於父母的事故舒陽一直存有疑惑——哪有車禍會使得死者屍骨無存的？
但警方對此並未給出明確的回應，舒陽毫無辦法，隻能勸說自己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然後堅強起來。
班主任罵罷之後，調整了一下情緒，擺出一副溫柔的臉色，輕輕拍了拍坐在前排的一個女孩的座位。
“李嵐同學，你來嚐試一下。”
這是個長相清秀，氣場十分強大的女孩，裏裏外外都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壓迫感。
李嵐稍加思索，然後心不在焉給出了回答。
……
“嗯，答得不錯。有你自己的獨到見解，不像有的同學啊，唉。接下來對比一下參考答案，看看哪裏有不足。”
見解確實獨到，簡直牛頭不對馬嘴。
李嵐的情況很特殊，經常無故缺課，文化成績也不好，但仍然受到許多老師的親切優待，即便在課堂上如此表現也沒人敢笑她或者事後議論。
要問為什麼？問就是她爹是校長。
午休時分，舒陽無心吃飯，一直趴在走廊邊，偶然聽到隔壁班的同學好像在議論什麼。
“你聽說了嗎，隔壁的關郡又被罵了，被罵完一臉不爽，滿臉緋紅，還得馬上去上課。”
“嗷嗷，好像是的，早上又聽到他在罵人了哈哈。”
“要我猜他肯定又是叫隔壁班學生自習或者叫別人代課然後自己去打牌了，結果還被抓了。”
“被你說中了！我聽說主任還是這麼罵他的：
‘關郡，你是幹什麼吃的，拿著政府的薪水在這裏不好好上課，跑去打牌，你羞不羞愧’”
“啊哈哈哈，笑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