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春天雖然總比別市晚的多,但木棉花已經三三兩兩的盛開。競技場上,狂放不羈的少年駕車比拚,機車的響聲好像能震徹整個場館。今天的賭注是一條好煙。
陳溺一馬當先,透過頭盔,一雙清澈的雙眼透出的光,強勁而有力。隨著一聲槍響,車手們陸續到達終點,陳溺隨意地靠著車身,卸下頭盔,抓了抓頭發,一頭銀發淩亂又不失帥氣。
他痞痞一笑。
“服了麼?”
車澈罵了一句,眾人哄笑。
“操,又是我消費了唄。”
陳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贏是肯定的,顏狗有個buff,你輸的不丟人。”
“放屁!爺是輸了嗎?爺就是想讓大家都開心罷了。車澈字典裏可沒有輸這個字。”
陳溺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行,夠男人!我也不難為你,一條金陵十二釵!好兄弟!”
沈顏和陳熙咯咯地笑著,沒有說話。陳溺知道車澈不服,都玩賴多少次了,這次他必然坑車澈一波大的。
“阿年,時間不早了,先吃飯吧。”
陳溺低頭瞟了一眼時間。手腕上的名表襯托的他格外迷人。
識貨的都知道,是卡地亞。還是內地限量款。
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也好,吃完飯去打台球吧,陳總有年卡。”
其他三個先後出了場館,陳溺順手掏了支煙出來,點燃,叼在嘴邊,先去付了包場的錢,最後才緩緩走出來。
下過雨的土地濕漉漉的,空氣中還夾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遠遠的,幾個人看到一個小巧的身影站在角落,麵麵相覷,誰都沒有說話。
車澈衝後麵的陳溺吹了一個口哨,衝這邊使了一個眼神,陳溺這才看見角落的溫婉。
三個人長眼色地離開,退到一邊了。女孩小心翼翼地湊了上來。
“那個……阿年,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啊。”
陳溺抬眸,狠狠地瞪了溫婉一眼,嚇的溫婉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咱們關係很近麼?亂叫什麼呢?”
溫婉下意識地退了幾步,慌亂無措的看著他,一雙小白鞋沾滿了髒兮兮的泥漬。
“可是,我,我不是你女朋友嗎?”
少年彈了煙,順帶踩了踩,將溫婉逼到牆角,他高高的,壓著溫婉,溫婉抵擋不住,他一手撐著牆,吻上她的唇,兩個人的舌頭交織在一起,煙味順著渡進了女孩的口中,從齒間發出薄涼的煙味氣息。
煙味嗆的她要窒息了,她實在忍不住推開了陳溺,咳嗽個不停。陳溺攤了攤手,無奈一笑。
“前女友,好聚好散。”
陳溺頭也不回地走了。
有病,這年頭分手也要獻祭一根好煙嗎?談戀愛就談戀愛唄,非得找不愉快。
陳溺切了一聲推門進了餐廳,菜都點完了。
他坐下,自然地扯了一張紙巾,咂了咂舌頭,擦過嘴又罵了一句。
“每次都塗得和吃人了一樣。”
車澈湊到他耳邊。
“分啦。”
陳溺輕輕的嗯了一聲。
“給我玩玩兒唄。”
陳溺轉頭看了他一眼。
“親過的,你也不嫌棄。”
車澈嘖了一聲,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不要白不要,玩完那甩了唄。”
“隨你便,我把持不住,好像給自己找了一個媽。”
陳熙輕歎一聲,支頭看著他。
“和誰談過還記得嗎?一個個渣子本性。”
“姐,你當誰都是你倆這樣恩恩愛愛的啊,也就沈顏點子好,把你給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