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的確是夠無知的,拿著不是當理說,真該讓李剛遊街挨批鬥,還說人家葉知青如何如何,我看李剛才是瘋了。”

村長也是臉色一暗,

就見李剛挺身而出。

“我依然不服!”他義正言辭一叉腰,“就算他手裏的不是地瓜,哪怕是個中藥材,葉檀也難辭其咎。”

“中藥材他是從哪裏來的?他那麼多中藥材,都給誰?是不是把中藥材兌換成了錢財?如果跟錢有關係,中飽私囊了,那我該不該告發他‘投機倒把’罪?”

見大家被瞬間唬住了,隻有老村長麵色好一點。

李剛又繼續跟進,“現在,我不針對任何人,就事論事,隻對事不對人,葉檀即便不是偷盜罪,也是投機倒把罪,而且目前看,他犯了兩種罪,依然還是要挨批鬥和遊街示眾的。”

一隊隊長崔廣榮,讚同李剛。

畢竟李剛怎麼說,也在自己家住了一周多,還是要維護的。

關鍵,他還忐忑一個事——就是李剛,為什麼忽然搬離了他家?平白無故的,這也是個謎,莫非在他家裏,李剛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所以一隊隊長,想站隊李剛。

畢竟給足李剛麵子,至少他不會在外麵,胡亂多嘴說他們家兩個傻兒子的不是。

沒想到三隊隊長瞪了他一眼,還有就是邊誌蘭的舅舅,這個六隊記分員,他忽然開口:“大家別著急,有話好好說,一個村子鄉裏鄉親的,都別傷了和氣。”

一見記分員出來打圓場,硬杠一把,大家彼此對望,包括楊愛國楊愛黨,也都依然沒詞,眼睛便紛紛瞄向老村長,期待轉機。

記分員還想引一步為葉檀開脫,但是看這氣氛也不好整,便又給悶了回去。

但是他也是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伺機而動,關鍵時刻準備救場。

畢竟邊誌蘭的那次昏倒,是葉檀給救活的,他家欠著人家葉知青人情是真的,於是,便又緩了幾句。

“咳咳,都消消氣,既然地瓜地黃大家都分不清,所以,我看這又批鬥又遊街的,就嚴重了。”

記分員看向葉檀和楊愛國楊愛黨,點點頭,那意思很明顯,他在朝著老楊家人示好!

楊愛黨和楊愛國,

投去感激的目光!

“哪點嚴重?”李剛不服,“他今天就是犯了投機倒把罪還有偷盜罪,如果不認罪,除非把屢次賣掉藥材所得的錢,給我們大家吐出來,這錢要麼歸大隊部,要麼歸六隊。”

“你小子,連地瓜和地黃都辨不清,就狀告人家葉知青,難道不是有私人恩怨,借機報複落井下石?”

邊誌蘭的大舅,繼續質疑李剛。

他就不信了,以他中年人的老謀深算,製伏不了這一肚子壞水的李剛?

那真是白過那麼多的橋,

白吃過那麼多年的鹽巴。

李剛聞言,奮力反抗:“根本沒有的事,地黃是長在三百戶村了,這個土地所有權,就該歸三百戶而不是他私人,他葉知青個人,有什麼資格采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