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陳宗庭從浴室出來,猶豫很久,還是輕輕問出了口:“你......今晚是睡在這裏嗎?”
陳宗庭看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心裏亂七八糟想著,也許陳宗庭隻是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也許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我抱著枕頭下床,試探著開口:“那,那我去客房?”
他依舊沒說話,我抱著枕頭轉身向外走去,走了幾步後,卻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不是說了,會全力配合我的需要?”
“陳,陳先生......”
我的脊背緊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感覺到他的心髒在蓬勃跳動,他肌膚的溫度好似也在攀升,燒灼得我有些眩暈。
陳宗庭低頭,手指撥開我頸間蜿蜒的頭發“蔣琬,你現在是我的妻子。”
我靠在他懷中,輕輕閉了眼。整個人都軟下來,任他將我抱起放在柔軟的床上。他俯身吻我的時候,我的手指緊緊攥住了他的小臂。心跳得很快,心髒似乎都要缺氧了。
這一吻,不免就變得斷斷續續。
“有哪裏不舒服就告訴我。”陳宗庭摸了摸我潮紅的臉,在我心跳漸漸平複後,方才繼續下一步。
有好幾次,我真的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
但陳宗庭總能適時地克製自己停下來。
我恩能夠摸到他身體上緊繃的肌肉在隱隱地顫。他額頭的汗珠砸下來,落在我的胸口,灼燒滾燙。
他的心髒跳動的也那麼激烈,他的呼吸亦是急促。
我難受,而他似乎比我還要難受。
“婉婉。”他聲音微啞,俯身輕輕親我的臉:“好些了嗎?”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
眼底早已一片迷離,雙手不知何時緊緊攀住了他的脖子。
像是推拒,卻更像是迎合。
他的眼底滿是欲色。
有那麼短暫的一耳光瞬間,我甚至有一種,陳宗庭喜歡我的錯覺。
“婉婉.......”他再次俯下身,力道漸重。最後的時候,我好似有兩秒鍾失去了意識。
但卻不像之前發病時那樣痛楚,反而整個人如同飄在雲端一般,被軟綿的雲朵包裹。
直到陳宗庭將我喚醒。
“婉婉,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再次搖搖頭,隻是輕輕伸出手,抱住他的腰。
女人對於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好似有天然的依賴。
陳宗庭將我攬在懷中:“歇一會兒,再去洗澡。”
他說著,手指落在我心口處:“心髒難不難受?”
“還好。”
我想到中途的幾次停滯。
忍不住小聲問他:“陳宗庭,你會不會不舒服?”
他捧住我的臉吻下來,聲音沉啞:“你再問下去,就真的要不舒服了。”
“不要了。”
“好,不要了。”他卻沒有放開我:“我隻是想要親親婉婉。”
我不再說話,乖順的任他問我。
腦子裏迷迷糊糊想的卻是,他喊我婉婉的時候,好像真的很寵膩的樣子。
但他這樣嚴肅克己的人,至多也隻是在床笫之間這樣喊吧。
我並沒有機會驗證自己的猜測。
因為第二天,陳宗庭又早早地出門了。
我知道他極其忙碌,畢竟處在這樣的位置,大事小事多如牛毛。
我也就乖乖待在家中,盡量不給他再添麻煩。雖然不出門,但日子卻是格外安逸寧靜。
這是我長到二十一歲,第一次感受到歲月靜好的美好。
不用擔心會被家人當商品一樣的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