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鮑始終再次睜開雙眼,他發現他居然在自己的寢室內,望向四周,四周很多人圍坐在他的身旁,熙熙朗朗的議論聲不斷在他的四周回蕩:“你聽說了嗎?就床上躺的那位鮑始終,他居然憑一己之力斬殺了一隻二階詭異,你說他是不是作弊了或者說有什麼人在暗中幫助他?不然他一個無能力者怎麼可能達到這種程度?連我們有異能的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可笑的是,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鮑始終已經醒來了,鮑始終並無顧及那些議論聲,那些議論聲來說不算什麼。
“你好,您就是鮑始終先生嗎?”一位高級調查員走了過來,他先是上下打量著鮑始終,然後繼續說道,“我們想邀請你去同屆特等小組,至於去不去,你可以到時候去特等調查員辦公室說,三天過後我會帶你去的,這幾天你先好好養傷吧。”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但別人也注意到鮑始終已經醒來,於是紛紛上前問候他的身體情況,可是鮑始終隻是草草回應。
僅僅過了十分鍾,他們人都走了,鮑始終明白他們關心自己的原因,無非就是傍上自己,以後有個靠山。鮑始終輕歎了口氣,然後向四周望去,這宿舍裏的布設猶如一個個記憶碎片向他襲來,腦中不斷想起自己和輔導員建義的畫麵,可是他現在人在哪裏?
當他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時,腦海中不由得想起建義被為虎作倀殺掉時的場景。他此時腦中滿是悲憤,他還是恨自己,雖然斬殺了為虎作倀,可是人已經死了,又有什麼辦法呢?越這樣想,他對自己的憤怒就越來越多,他開始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幹嘛,隻能稀稀疏疏地聽見一些懺悔聲。也許到這個時候鮑始終才能明白,失去最痛的不是在剛失去了他的那一刻,而是在之後每看到與他的點點滴滴,那些記憶猶如潮水般向他襲來,而身邊的人卻早已不在的悲涼……
可是時間並不會等待,眨眼間就到了三天後,在那個特級調查員的辦公室內,一群特級調查員和高級調查員正在那邊嘰嘰喳喳地討論什麼。
“你確定要讓鮑始終進去嗎?根據他的資料來顯示,在他還沒有覺醒異能時,他曾出去從商,賺得十萬欠條,然後出去工作,屢屢碰壁,就連覺醒異能時,連異能都沒有,甚至還在最差小組中遇到了為虎作倀!這種衰星怎麼能讓他陷害同屆的特等小組呢!”聽聞此話,其中一位老態龍鍾的特技調查員拍了一下桌子,“這事已經定下來了,剩下就看他自己加不加入吧。”
可是他的話剛說完,“話說回來,他們為什麼會遇到為虎作倀啊?不是已經有高級調查員偵測過了嗎?這為虎作倀的路徑不是不會與他們相撞嗎?”
“這事還在調查,看起來是鮑始終聽聞了不知道誰的話才導致這種結果的。”
“那……”
“安靜!”坐在最中心的特級調查員用力地拍了下桌子,那桌子竟然直接破碎開來,“等會兒鮑始終還要過來,你們就先別吵了!”
這句話後場麵異常的安靜,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小時,可是遲遲不見鮑始終的身影。
此時有人說道,“鮑始終那個毛頭小子,好像是因為這場戰鬥中他的同伴全部犧牲了,他一個人還在緩解打擊吧。”
聽聞此話,他們一個個都變得垂頭喪氣,可是他們並沒有聽到最中心的那一位特級調查員下令可以離開,他們也不敢擅自行動。
直到再次過了一個小時,終於有人忍不住,“我們可以走了嗎?那個毛頭小子,現在還沒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最中心的特級調查員也輕歎一口氣,看來真的要走了,正當他要下達離開的命令,“嘎吱~”門被打開了,鮑始終迎麵走來,現在他臉上看不到半點沮喪,臉上洋溢著自信,特別是他的那雙雙眼,再一次充滿了積極與樂觀,看來他終於想通了,“我同意進入同屆特等小組!”聽聞此話,隻有中間的那位特等調查員輕輕地點了點頭,其他人反而是滿臉震驚,“這個毛頭小子還真敢進入啊,這真是給他臉給多了!”
還不等中間那位特等調查員發話,有一個特級調查員就跳起來,滿臉憤怒並用手指著鮑始終,出口發問道“你難道不怕你這個衰星害死整個特等小隊!”鮑始終輕笑一聲,並用手輕擺著:“哪裏有什麼所謂的衰星,隻不過是你們強加的定義罷了,再加上就算是因為我而造成的敗局,我也會自己一個人來承擔。”
說完這句話後鮑始終獨自離開,剩下憤怒的眾人和中間那位微笑著的特級調查員:“看來又有一位才子誕生了。”
第二天鮑始終剛剛起床,看看散落一地的資料,他終究還是沒有找到那個人,“罷了,在意那麼多幹嘛,也許真的是弄錯了呢?”他扭了扭脖子,“今天應該去特等小組了。”鮑始終對這種事沒有絲毫期待,他想特等小組每個人都已經知道了他的事跡,但難道會有人看得起自己嗎?來到特等小組,剛一進門他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訓斥別人,而那個人正好也聽到動靜,轉過頭來……
“原來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