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傳的範圍小嘛，你看你都不知道。”冷綰晴笑著說。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祝雲澈覺得自己還沒有冷綰晴這個外地人知道的多，好奇地問。
“如今連路邊小童都知道這些流言，我自然是買飯的時候，路過聽說的呀。”冷綰晴看似散漫地回答。
“已經流傳的這麼廣了嗎？”錦衣問。
“其實昨天下午我出門替冷姑娘采購胭脂水粉的時候，也聽說了一些，如今這些流言更是愈演愈烈。”雨扇邊吃邊說。
冷綰晴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的飯漬，繼續說著：“那沒辦法，誰讓祝雲沛不僅長相豐神俊朗，連家室也都是錦官城數一數二的。自古以來，俊男美人本就容易引人注意，加上還是世家望族，因此他們稍有一些風流韻事，便是平民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流言傳的自然更快些。”
錦衣說：“因為這些流言，很多人還去扒了祝雲沛的一些事情，還真的讓他們查出來了一些蛛絲馬跡。”
“比如說？”雨扇好奇地問。
“比如祝雲沛的上一個情人海棠，曾在一年前失蹤了，因為最近的流言，有人才說好像在一個殺人越貨的土匪窩見過這個舞娘，過得非常屈辱，每天都要跳很多場舞供人取樂，跳不動就要被土匪拉進帳篷……”錦衣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
“我還聽說有一個姑娘，以彈琴為生，孤苦無依之際碰到祝雲沛，結果祝雲沛讓這個琴女去各大世家彈琴，候場之際探聽消息，收集情報。但後來祝雲沛找到更加聽話且使用順手的人，便拋棄了這個琴女。之後祝雲沛還曾假言挽回她，將她約到畫舫上。但實際上邀約畫舫是祝雲沛設計的陷阱，他將她賣給了別人。那晚他根本沒去赴約，而畫舫內是一個胖胖的將軍，她進門看到將軍背影便感覺略有頭暈，意識到不對便趕緊跳船逃了，不然真的難以想象會發生多麼恐怖的事情。”冷綰晴補充道。
“這麼可怕的嗎？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女子遭殃。”雨扇用牙齒輕咬著筷子，沉沉的說。
祝雲澈看著年前的這盤魚，若有所思：“但是還有一些疑團沒有解開，這些疑團也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比如月娘死的前一天晚上，祝雲沛那晚將月娘安排給了哪些人？那個背後想要招兵買馬的人到底是誰？如今天下太平，想要養兵必定是想謀權篡位，可是太子殿下本就不必努力爭取皇位，二殿下喜好琴棋書畫且無心兵法，三殿尚且年幼，難不成還另有其人？總不至於是祝雲沛想要稱皇稱霸吧，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說著說著，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冷綰晴知道，祝雲沛隻是一個喜歡附庸風雅的浪蕩公子，靠自己的外表和假意的恭謙，吸引一些無人可依且天真好騙的姑娘罷了，自然做不出那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她現在眼裏盯的和心裏想的，都隻要解決一個人，那便是祝雲沛，多餘的事情實在是懶得考慮，隨意接著話祝雲澈的話：“那天在錦官城的官員和富商都有可能，但是太多了，若要一一排查，也是相當麻煩且耗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