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熙國城郊——
“小姐,她沒氣了!”家丁吳風抱拳小心翼翼地向一名女子稟報著。
女子站在陽光下,身著滾雪細紗白色衫裙,發間的紅珊瑚頭飾與白色衫裙交相輝映。
她緩緩轉身,露出白皙剔透仿若玉石一般的臉龐,精致絕美的臉龐就像是上好的白瓷,在陽光下閃著迷人的光澤。
女子蓮步輕移,緩緩地向麵前的房屋走去。
頭上的頭飾互相撞擊,清脆悅耳。十分動聽!
房屋處於城郊一偏僻位置,早已廢棄多年,方圓十幾裏渺無人煙。
房屋內立著一木架,當朝尚書府嫡長女唐婉念被綁在木架上。
唐婉念一身的鞭痕,上好的香雲紗裙此刻已破爛不堪,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鵝黃色的衫裙已被鮮血染成了紅衫。
她頭發淩亂,低垂著頭,顯然已經沒有了呼吸。
家丁李明手執長鞭,低著腦袋,垂手站立在旁。
女子懷著雀躍的心情緩步走向唐婉念。
她抬起唐婉念的下巴,看到一張美得傾城傾國的臉。
唐婉念的臉上雖然有些許髒汙和血跡,但絲毫不影響她的顏值。
這張臉仿佛是上天為她精心打造的傑出作品,美得不似凡間女子。
或許唐婉念最後一絲的好運用在了這張臉上,吃了這麼多鞭,竟然沒有一鞭打在臉上。
女子看到唐婉念的這張臉,麵容立刻變得扭曲起來。
她從袖間取出一把匕首,刀尖抵在唐婉念的臉上齜牙咧嘴地比劃著,似乎在思索如何才能繪出讓她滿意的作品。
隨後她狂笑起來,緊握匕首,狠狠地紮在唐婉念的額頭上,斜刀緩緩往下劃去。
傷口的血沿著下巴滴灑在地上,最後浸染在土壤裏。
直至劃到臉頰,女子才不甘地收手。
唐婉念從劇痛中驚醒過來,她想睜開眼睛,但眼皮猶如千斤重。
她低吟了兩聲,隨後又在劇痛中陷入了昏迷。
女子聽到唐婉念的低吟聲,渾身一怔!
她驚到了,瞪著銅鈴般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唐婉念,語氣厭惡冷毒:“賤人,你怎麼還沒死?”
“你以為裝死就能逃過我的手掌嗎?嗬嗬!”
她奸笑兩聲,隨後憤怒地從李明手中拿過長鞭狠狠地向唐婉念抽去,一鞭又一鞭,像是發狂的野獸撕咬著獵物,嘴裏嘶喊著:“就憑你這個賤人也配嫁給太子哥哥?這世上隻有我才能配得上太子哥哥!”
“我告訴你,太子哥哥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我,他告訴過我,若不是他的母後逼迫他,他一年後娶的人一定會是我!”
接著她眼神一軟,無悲無喜地說道:“太子哥哥允諾過我,他娶你的那天會納我為側妃,他向我保證過,他隻愛我一個人!”
“待太子哥哥登基為帝後,他就會立刻封我為皇後,獨寵後宮!”
女子眼神逐漸迷離,仿佛已經看到了她穿上了皇後冠服的樣子。
隨後她眼眸一深,陰鷙的臉上陰雲密布:“可是,憑什麼你能做太子妃,而我卻隻能做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