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個人在網上和人對線時,總免不了說出:“你家沒了”“你家炸了”等等等等惡毒的詛咒。
當然虛擬的網絡虛擬的家,誰都沒有言出法隨或者是真心咒人的目的,都是圖一時出氣爽快。
不是那麼說嗎,如果在網上我罵你“你家沒了”,那是我一時真的那麼希望的;但當我真看見你家炸了,我說不定還會憐愛的往你房子的廢墟上放朵白花。
就在今天,許.一身反骨.總跟人激情對線.悸的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不知道受到了哪個黑粉的言出法隨——炸了。
當時的許悸站在離家還有兩條馬路的地方,忽然聽見“砰”的一聲巨響,然後她迅速掏出了手機,放大看後確定是自己家淡定的拍了一張照片。
許悸的粉絲群裏:
[純情母蟑螂:家人們誰懂啊,出門一趟家炸了。]
[純情母蟑螂:圖片]
在同一時間收到消息的其他人都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這誰?]
[這什麼群?]
[我不是許悸黑粉嗎?]
[許悸是純情母蟑螂?]
[這不是黑粉群嗎?誰改名了?]
改名的始作俑者收起了手機,站在離家兩條馬路的地方歎了一口氣。
許悸,天上天下第一人,混進自己黑粉群。
炸的也太突然了。
為什麼不提前通知一聲等她在家的時候給她一起炸死。
“許小姐,經調查是因為在您家樓下開的麻花店因為昨晚臨走時忘記關了煤氣罐,導致今早店主用鑰匙開門產生摩擦時引發的爆炸,索性沒有人員傷亡,但那一棟居民樓和周圍都要封鎖了。”
許悸點了點頭,忽然出聲:“店主呢?人沒事吧?”
警察愣了愣,回想後道:“燒傷的很嚴重,已經送去醫院了。”
許悸回想起每天早上老板娘都要笑吟吟和她打招呼讓她去那吃碗豆腐腦時的樣子,從包裏掏出一張卡:“我記得他們家開麻花店做慈善沒有多少錢。”
“這是我的一些小存款,希望能幫上他們一點忙。”
坐在旁邊查電腦的女警聞言驚訝的回過了頭,看向那個十分年輕的小姑娘。
許悸左右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皮膚白皙身形纖瘦,特別符合什麼青春傷痛文學的易碎感女主。
她其實不用做什麼動作,不用細究什麼角度,也不必說什麼話、化什麼妝、著什麼衣,隻需站著,或坐著,掉一滴淚,就會有人為她惋惜,像一幅工筆畫。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叫女警越看越眼熟。
她雖然是警察,但也不過是個年輕人,回家沒事了也刷視頻追劇,5G衝浪完美符合當代人的網絡時速。
女警訝異的捂住了嘴,突然眼睛一亮:“媽呀,你不會是那個……”
“一年前背叛了戰隊打假賽還被全網抵製的許悸吧?”
許悸:“……謝謝。”
這掌握她黑料的程度,許悸都要懷疑是不是她真愛粉了。
或許她應該打開手機給她掃一下群二維碼,真心實意的以純情母蟑螂的身份邀請她加入自己的黑粉群。
好歹是個活粉。
旁邊的男警察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第一時間就掩嘴大聲的咳了一句:“咳!素質!”
女警這才回過神,著急忙慌的澄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問這些和工作無關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