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愛你。”
這是什麼人在說話,林墨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林墨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林墨依舊不知道。
他隻知道,一股疼痛襲來,從四麵八方,一種痛苦出現,由心中擴散,一道苦澀產生,在腦海充斥。
茫然無措的睜開眼睛,眼前是漆黑一片的寂寞,一無所有,如同於深淵同行,以孤獨為伴,所以林墨並不孤單,好似他感覺不到悲傷的逆流成河,一如他察覺不到愛意的滿滿當當。
“我這是怎麼了?這是哪?我是在夢裏嗎?”
人類是弱小無助的,當人類麵對未知的事物時,心裏總會生出或多或少的恐懼,人類是英勇無畏的,當人類麵對恐懼的事物時,心裏也會生出或多或少的勇敢。
林墨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裏麵的一切,沒有像人們所描繪的血紅色恐怖地獄,也沒有像人們所信仰的聖白色美麗天堂。
這裏唯一所擁有的,是死寂一般的暗黑色,仿佛被人深藏在厚厚的土層之下,關上沉重的木門,無人問津……
其實,林墨心中總有那麼若有若無的聲音,在呼喚著,是誰和誰的對話,他不知道,可正是因此,讓林墨身處絕地的境遇,又恰似寒光遇驕陽,等待著,春天的到來,並且生根發芽……
“到底是誰了?”
細細思索,在林墨的記憶裏,有的隻是毫無波瀾的平靜生活,根本沒有任何聲音能和這一道聲音相對應,更徹底的說,是根本配不上這道聲音,任何意義上的。
這道聲音對林墨來說,是莫名其妙的,卻又是富含親近力的,溫柔如暖陽,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身與心的交融。
“這個聲音的主人,一定是一位非常非常溫柔的人吧。”
不知不覺中,林墨的臉上掛起了一抹淺淺的笑,這個微笑甚至連他本人都感覺不到,是下意識的,是發自內心的。
一個人靜靜的待了好久好久,好久了?誰知道了,林墨伸出自己的手,張開手指,隻是演示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比喻。
在這裏的時間仿佛相對靜止了,林墨感受不到任何的時間流失,除了他,這裏的所有都可以說是經曆過了長久到數不清的歲月,如果讓林墨一直待在這裏,保不齊他也會慢慢的成為這裏的其中之一。
“好了,既然在這裏找不到任何改變,那為什麼不走走看?”
無破不立,這麼幹等著,也不是個事,林墨決定開始在黑暗中遊蕩,如果不能在沉默中爆發,那就隻能在沉默中毀滅。
內心堅定又小心翼翼的邁出在這裏的一小步,腳尖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林墨稍微起伏的內心才平靜下來,有了第一步的勇氣,就會迎來第二步,第三步,人類的讚歌就是勇氣的讚歌。
行走於虛空之暗,尋覓於救贖之光,恍惚間,林墨依稀看到一道淡淡的光芒從遠處傳來,黑色中的那一點白色,是那麼的刺眼,可在林墨眼裏,那一點白好似海市蜃樓般虛無縹緲。
漸漸的,那道白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刺眼,隨著林墨與其的距離愈加接近,一時間林墨如同陷入光的海洋,那一刻,林墨甚至感覺自己這就是那道光,直到那光芒將林墨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