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在上一個雨落之前,兩撥人撞在一起了。
“這麼說來,剛才的地形移動應該是他們記錄了路徑引發的。”
聽到這個結果,三個記錄路線的人全都鬆了一口氣,規則沒變就好。
“但無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總歸你們想要走出去,必須讓他們不搗亂才行。”東方思考了片刻問道,“孫不賭能幹掉那個胭羅傘嗎?”
西門搖了搖頭:“夠嗆。”
“那就隻能合作!”東方一錘定音道,“拉他們一起,省得他們搗亂,你說過,胭羅傘需要血食,估計他手裏還抓了一批人,這個朱連城,很有可能就是他給傘儲備的血食。”
“胭羅傘無血食則噬主,總歸要在他全無血食之前,逃出生天才行!不過如此一來,你們就要加速了,不能讓重複的打照麵浪費時間!”
東方越說越快,思路卻是清晰至極:“西門,等你一回去,就要跟對麵同步記錄此事,切要小心,些許地形都不能記,隻記協作過程,而且......”
“要交換顯眼的信物,不僅是他,孫不賭也要交換信物,這樣一來,才能讓大家第一時間就彼此停手,通過尋找記刻之法來知曉你們曾經達成過協定!”
“對!是個辦法!”西門興奮不已。
“時間不多了,西門,你這次出去,一定要讓這個胭羅給你足夠的信任,不然生耗下去,隻會都淪為他的血食!”
西門心中也是忐忑,他點了點頭,然後快速躺回了床上,等他再醒來時,雙方的位置一動沒動,似乎大家都在等他回來。
西門剛一睜眼,就在己方所有人的震撼眼神中走到了孫不賭和紅衣男子的中間,說實話他很怕,但為了能走出去,他不得不壯著膽子跟紅衣男子談條件。
“胭羅教這位......”
“嗬”,紅衣男子抬起了傘,盯著西門的一雙血眼中閃爍著九分詭異和一絲希冀交錯的光,“答案是什麼?”
西門開門見山道:“我可以帶你走出去,但是有條件。”
話音剛落,周圍的溫度猛降了三分,紅衣男子的臉突然變得更加恐怖,明明白麵無嘴,但每個人都能從他變形的白麵上看出來他在笑!
而且嘴角幾乎咧開到了顱頂。
“嗬嗬嗬嗬,很好,很好,什麼條件?”
“把你的血......額把你抓的人......正道修士都放了,然後,一路上不得動手,我便帶你出去。”
“就這?”
???
西門腦門一衝,差點想罵人,他深呼吸了兩下,然後正經道:“我需要一個下次神魂倒卷之時,你能信我的信物,並於此,各自記下此事,期間你但有出手偷襲之事,你我皆命喪於此!”
紅衣男子掂了掂手裏的脫落無麵神,恍然道:“原來如此,看來上一回,我們便做了協定。”
西門看著那肥大蠕蟲般的白麵,心中一嘔。
“一個不夠,這次便是一個信物但仍然產生了衝突,如此消耗下去,我們再無尋路的時間。”說完,他又朝著孫不賭說道,“孫前輩,你也要給他一個信物,如此才能節省時間,不然......”
孫不賭不傻,他知道此情此景,想要獨自逃出生天是不可能了,於是他果斷的從自己頭發裏夾出了一枚瑩白如玉般的玉錢,丟給了西門。
西門摩挲著玉錢,隻覺得一股暖意從指尖湧入心頭。
“洗神錢,乃是老道我的心頭至寶,為了能出去,給便給了。”
西門感動的點點頭,然後黑著臉看向了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看著那枚玉錢,哼笑一下,猛轉了一下傘柄。
這下,原本還垂著的三隻白臉瞬間都脫落到了西門腳下,就連紅衣男子手中的那隻,也扔了過來。
“四隻無麵神,自我脫離,隻要我沒瘋,見了就一定不會動手。”
西門看著腳下四隻蠕動的白臉,腿都抖的能扇風了,他一臉哭相的看向了孫不賭,就見孫不賭隨手一攝,四張無麵神便串成一串,係在了他的道袍之下。
而那紅衣男子也憑空取過了玉錢,印在了傘柄之上。
“接下來,如何?”
“你叫什麼?”
“知我姓名又如何?”
西門認真的說道:“起碼能讓你暫且停手。”
紅衣男子沉默半響,道:“厲九秋。”
“好,我知道了,你先把人放了。”西門邊說,邊快速在自己的道袍上塗寫了一段話。
“不急,此間雨落還有盞茶時間,不如先說說,你要如何帶我走這活死冥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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