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看的過癮,那邊打的激烈。
泥人的腦袋堪堪躲過來自地下的偷襲,背後卻被巨大的黑爪撕開了三條大口子。
而它無痛無懼,躲過了靳司晨的致命一擊後驟然轉身,憑借腰胯發力在半空中強扭過180°,並指為劍朝著黑爪點去。
劍指伸出的一瞬間,一股浩蕩磅礴的劍氣從泥人周身激發出來,緊接著,所有人便看到一輪讓人瞠目結舌的巨劍虛影從泥人胸前爆射而出,倏忽之間便將地麵露出的黑爪,重新炸回到了地底中去。
泥人一擊得手,並未追擊,而是立刻閃身離開了原地。
他剛剛消失,原來所在的位置上便出現了一張由金黑絲線織成的佛光密網。
靳司晨眼看自己第二次偷襲又未中,隻是略微皺了皺眉,不曾浪費半刻,轉頭繼續朝著杜常等人衝來。
杜常笑笑,又跟弟子們說道:“劍之一途,略做示範,到此為止,接下來,便是符。”
話音剛落,泥人便閃身出現在了靳司晨衝刺的路上,他左手與滿臉狠厲的靳司晨轟然對了一掌,右手卻在半空中如筆走字般,以月白色的靈氣,寫下了諸多符號。
在寫完的一瞬間,洶湧的月光從天而降,澆注在符號之上,眨眼間,那七八個符號便活了過來,化作了七八條月鱗巨蟒騰空而起,然後又如凶獸獵食般朝著靳司晨圍絞而去。
泥人在打架,杜常在解說,玩家們在找下巴。
眼前的每一幀畫麵都過於震撼,以至於他們的眼睛、耳朵跟嘴巴各忙各的,CPU有點處理不過來了。
“臥......槽......”
“這是手篆,乃是高境符修常用的對敵手法,聚體內靈力為筆,著天地靈氣為墨,勾動自然,引得仙術。”
“眼下這張符叫做月蛇囚獄,乃是一等一的控製手段,最重要的是,這符月色之下威力更盛,非常適合晚上偷......使用。”
月鱗巨蟒的速度非常快,眾人剛見月蛇升天,下一秒月蛇便如鎖鏈一般,將靳司晨纏了個結實。
靳司晨也根本沒料到對麵這位魂傀是劍符雙修,他情勢危急之下隻能用雙臂護住周身,口中佛偈頻出,手臂之上白羽盡皆立起,堪堪將絞緊的蟒身,擋在了肉身之外。
但在月蛇的絞殺下,那頂一直帶在頭上的鬥笠,卻是被擠成了碎末,露出了他那蒼白的麵容。
此時,弟子們才第一次看清這個跟蹤他們入宗的六道神教行走,究竟長的什麼樣。
一個詞形容,惡心至極!
他的雙眼如同雞眼,鼻梁上緣更仿佛長了一層角質,兩耳已經萎靡縮小成了孔洞,左右腮邊盡皆腐爛,甚至還有黑汙髒血從其中汩汩流出。
一頭短而尖豎的碎發遮擋不住滿頭的膿包,乍眼看去,跟弟子們在石龕中發現的爛頭死雞,竟有五六分像。
不少人看到他的長相,當場臉就白了。
“嘔——癩蛤蟆精?”
“我靠,這是雞精啊,跟那隻死雞一模一樣。”
“嘔——我們吃的不會是他兒子吧?”
“啊這......啊這......宗主大人,六道神教這麼邪門嗎?”
杜常對這副長相也有些意外,他點頭道:“古籍記載,信仰六畜髒佛的人修為越高,則形態越像六畜妖修,今天看來,此言不假。”
靳司晨此時可沒有弟子們這麼多“閑情逸致”,他正陷在月蛇囚獄中苦苦掙紮,而囚獄外的泥人在外無威脅的情況下,已經又開始畫新的符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