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香風撲麵。
即使捏住了鼻子,杜常渾身的皮膚依然感受到了一陣帶著熱度的香氣包裹了自己。
薑狐瞬間出現在了杜常的身後,她雙臂絞在背後,踮起腳尖,探出雪白的脖頸,從杜常的身後貼到了他的耳鬢處,呢喃道:
“奴家......任你處置好不好?”
杜常麵不改色,往前快走了兩步,然後又罵道:“少他媽誆我,說,為什麼殺人?”
見杜常不上鉤,薑狐略帶嫌棄的撇了撇嘴,然後蓮步輕移,規規矩矩的坐到了杜常身前的條凳上,漫不經心道:
“他們太弱了,幫不上你。”
“是你說的魂魄皆能成長,你現在跟我說他們太弱了?”
“奴家說的是仙家弟子、佛門沙彌,雖然幼弱,但若長成,便能祝你一臂之力,哪怕魔道的魔嬰,食血過後也能成為你手中的一把刀。”
“而他們......凡人罷了,又有何用?”
杜常氣的不輕,他喘了口粗氣說道:“我曾經也是凡人!”
“你跟他們不同,”薑狐翩然起身,將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抵在了杜常遮掩的手背上,吐氣如蘭道:
“你魂堅魄固,是我魂宗不世出的天才,最重要的是,你是奴家的......”
“我不是!”杜常一聽這話,急了,趕緊伸手去捂薑狐的嘴。
然而他的手,卻從薑狐的臉上一穿而過,撲了個空。
薑狐提著裙子往旁邊跳開些許,盈盈笑道:
“你看,宗主大人,想要摸奴家,那些凡魂,可幫不了你。”
“我不想摸!”
杜常放開了手,視線自然也就沒了遮擋,從他的視角看去,羅裙翻飄言笑晏晏的薑狐正忽閃著一雙清眸,飽含媚意的凝視著自己。
該死的狐媚子!
杜常在此深吸了一口氣,正兒八經的說道:“他們能幫到我,但我要聲明,我是為了重振魍魎宗,不是為了你!”
薑狐似乎對杜常這份自信十分疑惑,她抬手遮唇,輕“哦?”了一聲,隨即一雙狡黠的眼珠便在開始亂轉起來。
“你好像,很看重他們?”
“我宗弟子,一視同仁。”杜常冷哼一聲。
“真的?”
“真!”
“那你怎麼不敢看奴家?”薑狐竊竊的笑著,往前邁了一步,逼問道:“難道我不是宗門弟子嗎?”
“薑狐你要不要臉,你是祖師!”
“奴家成為祖師之前,也是弟子啊。”
“別胡攪蠻纏,我會跟他們說明這次情況是意外,你別再給我發瘋了!”杜常沒好氣的說道。
“你常年不來看奴家,換誰都會瘋的......”薑狐說得淒淒慘慘委委屈屈,倒像是杜常真是個負心漢一般。
杜常實在是受夠了薑狐的手段,伸著手指連點她幾下,然後強忍著身體不適說道:
“我已將他們的魂魄養在了臭肺池中,等他們魂醒後,入門便也算禮成了,魍魎宗門規,不能同室操戈,薑狐,你不準壞了規矩!”
“你彎腰做什麼?”薑狐左耳進右耳出壓根兒就沒聽他說什麼,而是巧笑嫣然的提著裙子輕移過來,盯著杜常異常尷尬的臉色,眨了眨眼。
“肚子疼不行?”杜常臉色一紅,轉頭就往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