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不對,我不是遇上車禍了嗎?現在這是在哪?”
柳綿綿撐著疲軟的身子坐起身,茫然的打量著四周。
天色已晚,隻能透過影影綽綽的月光看清屋子的大概布局,古色古香的房間,睡得床也是木頭床,硬邦邦的,略微有些不舒服。
她到底是在哪啊?
喉中幹澀,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門外立刻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有個人影小心翼翼的進來查看。
“小姐你終於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餓不餓...”
看出麵前的人是個話癆屬性,柳綿綿趕緊擺擺手讓她停下來,又指了指自己嗓子。
眼前人秒懂,開了燈端了一杯溫水過來,柳綿綿一口氣就幹了,又連續喝了好幾杯,才感覺自己好受多了。
“你是誰,我現在在哪?”
說話出口的時候,她覺得嗓子像是被狠狠勒過一樣,聲音艱澀無比。
“小姐?我是您的丫鬟春兒啊,您把我忘了嗎?”
小姑娘可憐兮兮的看著柳綿綿,仿佛她要是說忘了,就立刻哭給她看的模樣,直讓人心軟。
可惜綿綿的心思不在這上,她震驚不已,皺著眉頭思考,她是不是真的穿越了,還隻是好友的一個惡作劇。
可這模樣落在春兒眼裏,就是小姐傻了,連自己這個從小到大的貼身丫鬟都不認識了,急得她團團轉。
春兒忙道:“小姐你等等,我這就去告訴老爺夫人他們您醒了,不過您可別千萬別再說些令人傷心的話了。”
柳綿綿想攔住她的手停在了半空。
春兒離開後,不多時又有個人進來陪伴她。
“小姐,您醒了,奴婢秋兒您還記得嗎?”來者同樣滿臉擔憂。
此刻柳綿綿已經從梳妝台上找到了銅鏡,雪白的脖頸上是觸目驚心的勒痕。
“我這是怎麼了?”
秋兒當即跪下:“小姐您真的不記得了嗎?前日您自己找了繩子...您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是奴婢們照看不周,請您責罰。”
柳綿綿嚇得連退幾步,她已經確定自己是真的穿越了,這張臉就是她十七八歲時候的臉。
眼下也沒有常年熬夜出來的濃重黑眼圈,整張臉是無比的青春活潑,妥妥的小美女一個。
“我好像有些印象了,秋兒你起來仔細跟我說說。”柳綿綿扶起秋兒,開始了解這個時代的信息。
秋兒就在她的引導下知曉了一部分信息。
“小姐您是戶部尚書的嫡長女,芳齡十六,下麵有一個嫡親的弟弟和兩個庶妹,前幾個月新帝登基,這個月就要大選充盈後宮,您也在候選名單上。”
說到這,秋兒迅速抬頭瞄了一眼綿綿,看她沒有尋死覓活的跡象才接著往後說。
“您不願入宮,和白公子兩情相悅,老爺夫人已經知曉了您的決心,已經在給您想辦法了,您不要再傷害自個兒身體了。”
秋兒說著又重新跪了下來,她這些話全是肺腑之言,隻希望她家小姐能聽進去一二分,不要再折騰了。
這時候春兒也帶著人回來了。
“綿綿,你怎麼樣了,府醫快來瞧瞧大小姐。”烏泱泱的一群人全湧進來了,其中一位風韻猶存的貴婦人快步走到柳綿綿身邊,擔心的看著她。
後麵緊跟著的男人蹙著眉,臉上是和貴婦人同款的擔憂表情,卻依然嘴硬說:“她能有什麼事,為了一點情情愛愛尋死覓活的,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