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許久,號朵都把成功的臨時作戰所給挖出來了。
宋光洐吃下了解毒藥之後,手上的毒素消退,感覺到了自己手臂的存在。
喜悅和疼痛湧進了腦子裏,讓他臉上的表情又哭又笑,
“妙手回春啊,大夫,”
“再綁一段時間,你別太大力氣,免得把手給甩出來。”
那家夥的蠻力,感覺幾根釘子釘不住的。
“放心好了,我會愛惜自己的,還等著找那些家夥報仇呢。”
伊一擦了下頭上的汗,推開帳篷出去,號朵已經在洞口那裏蹲守他了。
“嘶嘶~”
“乖,我們先吃飯吧。”
伊一準備了一頓大餐犒勞眾人,也給病人恢複補足了能量。
“手感覺差不多了,你們蜘蛛精不都是放毒的嘛居然還能治療?”
“我不是,”
宋光洐指了指趴在他腿邊的號朵,
還說不是呢,你倆那樣分明就是親的。
說了也解釋不通,多說無益,就當我是個蜘蛛精吧。
“哥哥,我吃飽了,”
小狐狸很有禮貌,吃飯的時候沒有說什麼話,吃完飯也會乖乖問候。
“趁著天黑之前,先來商量一下吧,有些事情可以告訴你了,”
伊一在對方的不可置信和傷心的眼神中,講了講關於這個世界和對方的事。
……
“等等等等,讓我再梳理一下,”
盡管很難以置信,事到如今宋光洐也不得不接受伊一灌給他的消息。
“我就說我的記憶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這麼說就想得通了。”
“那麼在計劃行動前先做個最壞的打算吧。”
宋光洐提議。
“一旦失敗,咱們就得重來,而且我的記憶也會讀檔,我告訴你一件我自己知道的事情。”
“等之後如果失敗了重來的話,你直接告訴那個我那件事,我就知道可以相信你了。”
伊一不確定他們這次的行動到底能不能成功,做個保險顯然是有必要的。
見到對方似乎有些害羞的湊到他耳邊說話,
小狐狸在旁邊氣鼓鼓的,沒有選擇偷聽和打斷。
宋光洐悄悄在他耳邊說完之後,自己耳朵先紅了。
“好的,我記住了。”
“咳咳!你也不用記得太清楚哈……”
宋光洐願意把這件事情分享出去,也有他自己的一些私心,家庭的教育告訴他,想獲得一顆心就得先交付自己一顆真誠的心。
“現在回到正題,”
“我先來發言,”宋光洐舉手。
“方源這個家夥我和他打交道很多年,咱們可以從他身上入手,首先那家夥就是個極端的悲劇主義者。”
“他很喜歡去對人性進行評判,比如同時把你媽和你老婆扔水裏,比喻,這隻是個比喻哈。”
“但,如果真的有人贏了他的考驗,那他就會追殺那個人到天涯海角,以此來驗證他的那一套說辭正確性。”
“這兩年他安定了不少,我還一直以為他收斂性子了呢,結果還變本加厲想要去做他的人性實驗。”
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類高層,會帶來多少連鎖反應啊……
“而支撐他這一理念的核心支柱就是這個被太陽拋棄的世界,”
“那個人他一直想推翻自己的理論,所以才會不斷的找人測試,因為他真的很虔誠。”
“神明對於這個世界的眾生,真的就無所謂了嗎,祂們是否真的那麼純粹,從不在意芸芸眾生的生命。”
“那邊那位狐狸朋友,如果你的任務目標是太陽,那方源的目標就是證明太陽。”
這就是極端消極者和虔誠的信徒相合產生碰撞後的思維。
一邊覺得這個世界爛透了,一邊又想證明還有希望,同時他又會去摧毀那些希望,因為能被扼殺的不是他想要的。
“真是個嚴苛的人,”錦玉對此評價,這樣的人每天生活在自己的思維矛盾裏麵,他不心累嗎?
換成他自己的話,都要住進精神病院去療養了。
“好了,關於那個家夥的介紹到此為止,”
“應該聽出來我想說的意思了吧,那個家夥既然同意,且用了這麼大,沒有退路的賭注……”
“那就代表,他已經想好最後的考驗了,他一直不敢去麵對的,太陽是否在乎這個世界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