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方也隻會操縱匹配選手,不可能做出私底下聯係讓對方放水認輸的操作。
......
伊一在裁判開始喊準備的時候,從道具欄裏麵拿出了9號的紅繡球,
這東西和他身上的整體配色很像,就像是渾然一體一樣,能夠極大程度的誤導玩家們的判斷。
除非是知情人,不然沒人會知道這東西是一件木偶道具。
老師,今天靠你了,
不能讓其他玩家看出來自己隻是一個連人榜突破副本都沒做的人,某些對他沒意向的家夥恐怕也會蠢蠢欲動。
千絲相縷
紅色的綢緞迅速在空中蔓延,一朵盛開的花逐漸覆蓋住場地,
在飛舞的錦緞之中,觀眾隻能偶爾透過縫隙一睹風采。
那些玩家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在防誰了,覺得倒是很正常,聶空明身邊的人肯定不能隨便透底吧。
“鬼文,指教,”
一柄燃燒著陰冷火種的鐮刀頃刻間落入了對方的手中,
手套拿著鐮刀顛了顛,在空氣中隨意揮舞了幾下,像是在習慣這柄刀刃一般。
麵對席卷而來的綢緞,他耍了幾個花樣,將其斬開,一副十足的花架子。
能切開...
伊一對於那把鐮刀的鋒利度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他雖然沒有完全啟動,可綢緞的柔韌度和防禦力也不是隨便什麼都能破壞的。
“號朵,掠陣”
穿著隱身衣的小蜘蛛從大師球裏鑽出來,他把紅繡球頂在腦袋上,憑借他們之間的關聯接過控製權。
伊一騰出手握住了骨刀,這把被封印隻有材質的刀刃,已經是他現在用的最多的武器了。
現在裝逼開始。
第一步,幹擾所有人的視線已完成,
第二步,駛向海的懷抱,對自己發動,然後開始蓄力。
伊一昨天扒拉了一下自己的武器庫,找到了幾個需要時間長但是威力很大的道具,打算拿來裝一下。
不靠道具,靠他自己的能力嗎?
進化過的號朵不斷操作紅繡球進行幹擾。
而敵人對此表現的不緊不慢,一副從容優雅的姿態。
他身體表麵逐漸凝結出一層黑霧,像是一道人影與他拿著同款的武器。
在他揮舞鐮刀的同時,進行了第二次的附加攻擊。
分影拘束,
那道鬼影瞬間脫離鬼文,下一刻就像死神的勾魂使一般浮現在伊一背後,
鐮刀和鎖鏈一起將其禁錮,鬼文一招手,往正前麵的空地揮刀。
知道他這一招的貴族大驚,表情卻又瞬間迎來了180度的轉變。
鬼影沒有扯回來任何目標,鬼文愣了一下,地板頃刻間多了一套深深的溝壑。
“不錯,有長進,”
他誇讚了一聲,並沒有因為捕捉失敗而產生絲毫負麵情緒。
隻見他朝著綢緞往前衝,那些紅綢也撲了一個空,從對方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你們家那小子居然練到了這種程度,”
被問到的鬼魚族長不由得摸了一把汗,
救命,他能說他也不知道自家公子什麼時候有這種水平的嗎...
伊一也注意到了號朵的攻擊並沒有將對方阻攔,他現在還在啟動身上的羅盤呢,分不出太多精力。
隨著鬼文衝入其中,觀眾徹底失去了觀察的對象,隻能看見不斷延伸的紅綢。
“神使,你這樣是不行的,我能免疫絕大多數的物理傷害,一擲千金的攻擊也沒辦法擊敗我。”
鬼文身體還處於包圍中,但他的那道鬼影又已經出現在伊一身邊,
鐮刀懸浮在他的頭頂,鬼影中傳來對方的聲音。
“好玩嗎?”
伊一冷漠的把手上的道具“一擲千金”甩掉,
這東西也是件黑級的道具,號朵知道挺貴的,趕緊把那東西搶救了回來。
“看來你不用我幫忙。”伊一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怒氣,
鬼影一下子又縮回了鬼文身邊,
“神使,請你拯救我吧,”
鬼文伸出了一隻手掌,如同舞會前的邀約,隻等舞伴把手放入他的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