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哪走？”王晨星看著越來越暈的高小小，隻覺得腦袋無比的疼，在她後麵亦步亦趨的跟著，不敢太遠。就怕她摔跤。
手一直以包圍的姿勢隔開她四周。
“我去…嗝…上廁所…”她走路一晃一晃。重心實在不穩的樣子。
牛頓看她走路都得重寫定律。
王晨星搖了搖頭，一把把她拉回來，她撞上他的胸膛，又順勢往下滑。
他抓住快要掉下去高小小，一把橫抱起來。
“借過…”
可到了廁所門口他犯了難，總不能帶她去男廁。自己也不能帶她去女廁吧？酒吧廁所人多，前麵，有個沙發，他把她放上麵，她歪歪扭扭的躺著，看起來極為不舒服。
嘴裏嘟囔著：“上廁所，想上廁所。”
王晨星抓住一個阿姨問：“你能幫我把她帶進去上廁所嗎？”
阿姨趕緊搖了搖頭…“這不行嘞，小夥子，萬一出事我負不起責。那個角落，有個單獨的廁所就是為了給不方便的人的使用的，沒有男女之分你去吧！”說完阿姨趕緊跑掉了。
王晨星轉身回去把高小小抱進那個廁所。
是個馬桶，還好是馬桶，蹲坑該怎麼給這個醉鬼用。
“你先站好，扶著門。”他確保她扶著門不會摔跤後，蹲下來仔仔細細用紙擦了一遍那個馬桶，又用幹淨的紙鋪了一層…
他把她放在馬桶上，語氣溫柔：“上吧。”就準備要出去。
她的手一下子抓住他的衣角。
語氣軟軟的“別走…”淚眼婆娑的看著她。
“我不走，你怎麼上廁所？”他蹙著眉問她。
“你別走…嗝…我求你了…”她這分鍾說話還順溜了一些。
看她似乎要哭，王晨星心軟了，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你上吧，我不看…”
“…嗯…嗝…好”
背對著她，王晨星這才注意到為什麼阿姨說這裏是給不方便的人用了，廁所門板上全是不算雅觀的圖片廣告，和各種男科醫院信息…
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麵怎麼沒有聲響？
他輕輕的喊了一聲：“廁所，上好了嗎。”
回答還是軟軟綿綿的聲音：“我…脫不下來…”
帶著著急的哭腔。
王晨星：“…”
他歎了一口氣，閉眼，轉身，蹲下。
他慢慢摸索到她的衣角底下，摸到了褲子的邊緣。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她的皮膚。
他喉嚨發緊，吞咽了一下。
“抬一下腿…”
“嗯…”然後感覺順利的脫下來了…
他又轉回來去，睜開眼看著牆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廣告，他趕緊閉上了，渾身發熱，耳朵也順勢紅了起來。手心微微出汗。
他清了清嗓子，輕輕的咳了幾下。
“好了嗎？”
“好了…”
“站的起來，穿的上嗎。”
“起得來…穿的上…”高小小艱難的扶著牆站起來，努力的喘著。
等她穿好，王晨星扶著她在廁所外麵的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她仿佛用完了最後一絲電，像個漏電娃娃報廢了，閉著眼睛沉沉睡去。
她好像很不舒服，哼哼唧唧了半天，沙發下她馬上就要滑倒下去。
王晨星立刻在她倒之前把她扶起來。此時的高小小已經完全不省人事的睡過去。
王晨星搖了搖，又拍了拍她的臉。喊她的名字。她嘴裏不知道嘟囔著什麼。
王晨星把耳朵貼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