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烏雲密布,本就黯淡無光的天色變得更加深不可測。
獸萬森外圍
一名少女生無可戀直愣愣的看著前方,呆滯的眼神裏透露出綿綿不斷的哀痛。瘦弱的身體上有著數道傷口不斷的往外溢血。
在她前方站著的幾人腳邊,有著一具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躺著,依稀能看出是位老者,但已經不成樣子。
“哈,這小乞丐已經不會說話了,看她啊,臉上的表情簡直好笑。之前不是叫的很淒慘嗎,現在怎麼直接無聲了?”幾人中一女子笑著說著,仿佛腳邊的那具屍體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見少女良久沒有反應,隻是看著地下的屍體,陸霜發現被無視瞬間惱怒起來,抬腳將腳邊的屍體踢開。
少女終於有了反應,抬眼看向屍體摔去的方向,接著就想衝到那邊,卻被陸霜一把抓住,捏起少女的臉,強迫她看向自己。
“想去哪裏,到是看看你現在什麼處境,以為自己想怎麼樣怎麼樣嗎?不知好歹的東西。”陸霜重重的將少女甩向地上,隨後拿出手帕擦拭著抓過她的手,覺得自己剛剛碰了很髒的東西。
“誒,輕點啊,別搞壞了我就沒得玩了。\"陸肖成從後麵鑽出來,一臉心疼的看向渾身是傷的少女,“快讓我看看臉有沒有受傷,初月的臉可是出了名的好看。每次跑的飛快,怎麼都抓不住,說來也是這老頭的功勞,不然早就得手了,廢這麼大勁,我還沒嚐到就毀了未免太可惜。”說著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幹渴的嘴唇,非常期待接下來即將吃到的美味佳肴。
初月聞聲抬頭,看著他們的欲望即將滿足的神情,不理解在她眼裏那樣單純的人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無盡哀痛的眼神又轉向慘死在他們手下的老者。
啊,對,將自己撫養長大非常疼愛她的爺爺,就在剛剛被她眼中單純的人在她麵前被他們一擊又一擊的打死。
而最後已經奄奄一息的他還在叫她快跑。
可是她們隻是想平穩的生活,明明沒有去招惹他們這些家族後代,看著他們臉上淡不去的笑意和打心底覺得自己以最大的惡意對待比自己弱小的人是在有趣不過的事。
初月心裏隻有對自己爺爺慘死在這種人手中的悲哀和微不足道的恐懼,可是眼下她什麼都做不了,如死水一般的眼神看著他們,已經接受了接下來的結局。
陸霜無意間與初月有了一個對視,好似被刺了一下躲開視線對陸肖成說:“你要辦事就快些,別被父親發現我們又偷跑出來!還有,記得滅口,不然被傳出去我們追個乞丐都費半天豈不是很丟臉。”
陸肖成蒼蠅搓手著朝著後方走去,抓著初月的衣角向暗處拖去“好嘞姐,我速戰速決。被發現也無妨,有的是借口,放心吧。”
天上的烏雲不知何時散開,露出那輪圓月。
即便在月光的照耀下,陰暗也會顯現。
吊著一口氣的初月被他拖著,圓月倒映在初月無神的瞳孔裏,今晚的月亮好像格外的亮,使她眼眸有了一些光亮。
隨著重重的一口氣呼出,陸肖成卻將她突然砸向樹上,重創在樹上的初月呼氣被打斷一口血吐了出來,隨之滑落到地上,艱難抬頭看向走過來的陸肖。
陸肖成脫下外衣,嘴角甚至有什麼東西反著光。
“逮到你談何容易,不如之後好好教教我你那套步術怎麼樣,這樣那老頭也不會擔心後繼無人繼承他那一點小計倆了。”
聽著陸肖成對自己爺爺侮辱的話語,初月滿是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陸肖。
抓住機會猛的抬手將手中石子向他投去,陸肖成側身躲開,回過頭才發現初月已經跑出一段距離。
陸肖成惱火著向初月方向射出兩道雲力,本就硬撐雙腿跑著的初月突然沒了腿的知覺向前倒去。
“還想跑去哪裏,非要我動手嗎賤人!”看著又有不少血流出來,減退不少興致使陸肖成更加惱火。
向前走了幾步卻沒有繼續往前,眼前詭異一幕讓陸肖成愣住,接著便忍不住後退一步。
月光下的女孩,衣服破爛不堪,密集的傷口溢出來的血緩緩流出滴落在身旁地下,隨即長出花朵。
初月雙手撐起上身,雪白的背上開滿了淡藍色的花,其中一朵長出來卻是詭異的血紅。血液交錯在淡藍色花叢中,一些花瓣被血滲透緩緩變紅,更加突出那原本就血紅的花。
初月伸手撫摸肩膀,轉頭看向背後,再抬眼看向陸肖成。
詭異帶有一絲美感的場景讓陸肖成震住,初月輕飄飄的眼神看過來和他的對視才使他回過神來。
他瞬間被激怒上前伸手掐住初月的脖子“搞什麼詭異之事!你的把戲真是有夠多啊!”
初月被掐著脖子掙脫不開,雙手死死捏住陸肖成手臂,用勁之大指甲摳出血來,傷口處密集花長出。
看到詭異花朵出現在自己手臂上,陸肖成猛的將初月扔向右邊,初月再受不住這衝擊,暈了過去。
將手臂上的花一把扯下來看到傷口,轉頭看向暈死過去的初月“啊真的是,一刻不讓人消停,我已經煩了,趕緊把你殺了我要回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