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黑加雜,墨綠色瞳,有著兩隻白手套,一雙黑靴子、脊背一溜黑,肚上一片白,尾巴尖上還帶著一點白的就是我啦!
我,小灰,是一隻不可一世的貓大王!o(* ̄▽ ̄*)ブ
但即使是我也有不可說的悲哀身世。( •̥́ ˍ •̀ू )
我是鏟屎官她奶奶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 ̄﹏ ̄≡
這就算了,關鍵是劉奶奶她竟然我說不如那隻純白色的好看!
罪不可恕!本喵要生氣啦!╰(‵□′)╯
幸好我家鏟屎官是個有眼光的,當即就把我拎回家了。
但她是個起名廢!說什麼白加黑等於灰,叫我小灰!
算了算了,叫小灰也挺好。
唉,新家真好!就是有點小,本喵要出去耍!
啊?出去耍的明明是我啊,年年你咋病了?
布偶貓好嬌氣啊。(嘴上嫌棄,卻默默把好吃的讓出去。)
想念貝貝+1。(鏟屎官下場翻譯:想念和那條狗瘋玩的一天。)
——
“小灰,安靜點!”鄭楠楠無語地看著抱著自己拖鞋一頓狂咬踹的小灰。
小灰:小爺是不被拘束的風,是不可囚的光,放小爺出去,爺要出去耍!
鄭楠楠對此表示深惡痛絕:“小灰,你都跑丟多少次了!我和老姐都成監控室熟客了,人家值班的就沒一個不認識咱的!”
小灰心虛的站起身一溜煙竄到貓窩裏:‘聽不懂思密達~’
鄭楠楠還在說教:“你上回都掉坑裏去了!三米多深的坑啊,三米多深!”
“要不是老爸立刻下去救你,你直接餓嗝了。”
小灰哀慘的喵喵叫,這等糗事還要再提嗎?小爺我臉都沒了。
“好了好了,這是最後一次,你這個逆子,再玩消失,你的零食就消失了。”鄭楠楠自言自語著,把門打開了一條縫。
小灰一溜煙就竄出去了,笑話,那群朋友說他不守時怎麼辦,他這個老大還要不要麵子了?
小灰跺著貓步在樓下溜達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處的車。
“砰!”
那輛車上的人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停下了車。
那輛老年車裏走下來一個老爺爺:“哎呦,發生什麼了?”
老爺爺顫顫巍巍的戴上老花鏡,“貓崽子?(此處顫音)打119,叫醫生,叫醫生。”他顫顫巍巍的手又打開老年機,撥通號碼。
注:此處老年車參考我爺的車,我爺的車我坐過好幾回前排,就隻能看見前麵一溜,底下完全看不到,所以別怪這位老爺爺啊!
小灰此時隻感覺自己渾身濕漉漉的,黏糊糊非常不舒服,耳朵嗡嗡直響。
在家玩的鄭楠楠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救護車聲音,不禁趴在窗戶邊看了起來。
奈何這越看越不對勁:“那車旁邊躺著的一大團子,咋還那麼像小灰呢?”
鄭楠楠思子心切,立刻下樓跑向事發地點,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老爺爺啊,咱這119不治貓,治貓您得到寵物醫院去。”醫護人員也是很懵逼,冶貓去寵物醫院啊,打119幹了什麼。
“都是治,咋貓不能冶呢?”老爺爺沒養過動物,也不清楚。
正在兩方各執己見的時候,鄭楠楠到了。
“小灰!”
當然了,這一切的一切小灰都看不到,他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
——直到他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看見了鄭楠楠落淚。
小灰走……或者說是飄了過去,平日裏怎麼也夠不到的臉頰,此刻對他來說很近,很近。
他沒有在鄭楠楠的雙眸中看見倒影,隻看見了滾燙的珍珠斷線般落下。
他伸出舌頭想要舐去鄭楠楠的淚水,卻穿過了她。
鄭楠楠在一片朦朧中撫上了臉頰,酥酥麻麻的,好癢,好像小灰。
小灰還想再嚐試一次,卻被一道白光帶走了。
滾燙的血液漸涼。
樹葉落下,又被風吹走,不知將要去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