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著馬車的阿婉,看四周已經沒有寨民了,才讓馬車慢了下來,也讓車廂裏的人能休息的更舒服一些,馬車就這麼緩緩悠悠的走在山道上。
過了小半個時辰,三人才總算恢複了神誌。
上善心有餘悸的說:“師父,你騙人。”
懷曦聽的莫名“啊?”了一聲。
上善一副生無可戀的看著懷曦說:“師父,你明明說過蠻荒的人,一點都不危險的,可如今徒兒覺得自己死裏逃生。”
焱華:“我也這麼覺得。”
懷曦噎了一下,許久才說:“是我的錯,我未知全貌,擅自揣度了。”
聽到懷曦這話,上善和焱華都笑了起來,許久才停下,懷曦也跟著笑。
這說出去誰會信啊,三個九重天的仙,被一個尋常人的寨子,逼的落荒而逃,逃了之後還心有餘悸。
聽著三人的對話,阿婉笑說:“你們算好的了,昨晚喝的那酒,我們都稱呼為見風倒,就算是修士,喝過一碗,冷風一吹,沒有不醉的,你們還喝了好幾壇,今天能自己下床已經非常厲害了,放在蠻荒都是可以吹噓一番的。”
懷曦聽著卻是麵色一僵,問:“好幾壇?我怎麼就記得喝了一壇。”說著眸光看向焱華和上善,兩人都是茫然的搖搖頭。
阿婉:“唔,大概是喝太多忘了吧,我一直看著呢,七壇,後來你們三人不是還拉著寨民跳舞嗎?”
懷曦三人繼續僵住,他們完全不記得有這件事情。
過了好一會,焱華訥訥開口:“我好像記得一點兒,好像是這麼做過。”
懷曦一副認命的樣子,說:“我們還做了什麼,阿婉你全告訴我們吧。”
阿婉思索了片刻說:“上善鬧著說還要喝,寨民看醉的太厲害了,沒給他,他急的在那到處找酒,後來嘛...”
上善急急問到:“後來如何?”
阿婉:“後來就沒發生什麼了,玩鬧了一會就送你們回去了,幾乎都是沾床就睡著了,早上我去喊你們時,一個都沒動靜。”
“後來想想覺得你們醒了肯定難受,就朝隔壁的寨民要了些草藥,給你們煮了醒酒湯。”
三人目光看向車廂門口放著的那壇酒,如避蛇蠍。
上善:“原來如此,辛苦阿婉姑娘了。”那語氣,要多淒婉有多淒婉。
懷曦無奈扶額,心道:以後一定一定要記得,進了蠻荒,別和寨民相處的太好,不然可能出不來了,即將離開的日子裏,都會是醉的不省人事的狀態。
休息了許久,三人的狀態都好了不少,焱華臉色終於不是那麼蒼白了,起身走到阿婉身邊說:“阿婉你去裏麵休息吧,後麵的路我來,今日辛苦你了。”
準備坐下時有什麼東西從焱華的胸口處掉落,發出啪嗒的一聲,四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
一個用七彩絲線編製而成的手繩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