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懷曦擼洛萱擼的很開心的時候，焱華也尋過來了。
看見懷曦這個樣子，無奈的笑了一下，果然這個女人啊，還是想擼狐狸。
他記得很久之前懷曦和他說過，想養一隻狐狸。
可是狐狸靈性太足，太容易修成人形。所以沒同意，其實就是吃醋，萬一養個男狐狸出來，還不得和他搶。
而且他還肯定搶不過狐狸，因為懷曦真的很喜歡狐狸。
最後還是沒養，因為焱華不高興。
焱華就坐在懷曦身邊，看著她擼狐狸。
而洛萱呢，本來被摸得舒舒服服的，眼睛都眯起來了，結果感覺道一股寒意，盯得她毛都立起來了。
看見焱華的眼神，趕緊從懷曦懷裏跑出來，又趴回桌子上，這才覺得舒服多了。
看小狐狸不讓抱了，懷曦就認為是永思的關係，也沒強求，和小狐狸說了幾句鎮妖塔的規矩，就出了院子。
焱華則尋了個由頭，把懷曦騙進了自己住的院子。
美其名曰，有事請教。
進了院子，焱華從房裏取出了一壇星夜酒，這種仙釀入口醇香，後勁極大。
懷曦平日不愛飲酒，但是會喝花釀，帶著花香，入口清甜的那種，星夜酒雖然沒有花香，但入口微甜，是懷曦會喝的類型。
取了酒，備了點心，挑了枚玉簡，拿著就過去了。
等焱華再出現在懷曦眼前的時候，他換了一身黑色滾銀紋的長袍，袍子寬大，束了腰之後，顯得腰身更加緊致，領口不是那麼規矩，露了一小片胸膛，白的晃眼。
放了紙硯，取了杆青玉筆，為懷曦斟了酒，就那麼偏頭看著她。
懷曦臉上沒什麼表情，眸光卻一下一下的，往焱華拿筆的手上看。
黑袍，青筆，紅痣。
懷曦沒忍住，兩口酒下肚，也不掩飾看他手的目光了。
一邊看一邊就問：“你想知道什麼？”
焱華不動聲色的往懷曦那邊挪了點，說：“我還是不太懂妖獸，凶獸，靈獸之分。”
懷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都修煉這麼多年了，分不清這些？
就又聽焱華開口：“早年遇到過一件事，一隻靈獸為了救伴侶，傷了人，被當成了妖獸。”
懷曦了然的點了點頭，說：“其實，沒什麼分別，不過是名稱而已，生了靈智是靈獸，傷了殺了人是妖獸，吃了殺了更多的，便成凶獸了。不過這話你可不能和其他仙家說。”
說完，懷曦眸光又落到焱華手上，那兩顆細小的紅痣，就像燙到了她眼裏一樣，許久都挪不開。
果然，她還是覺得，很白，這雙手挽弓，一定很好看。
想到這裏，懷曦怔了一下，她昨夜的夢裏，那個久遠的記憶裏，那個人，也是這樣的，挽弓一定很好看。
可是，那個人是誰？
懷曦偏頭想了一會，想不起來，想不起名字，想不起臉，偶爾能想起那個人說的話。
他說：“你做你自己就好。”
可聲音模糊不清。
懷曦支著頭，眸光低垂，神色有些懨懨。
焱華試探著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