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呐喊著,嘶吼著,歡呼著。各種刺耳的聲音如同螞蟻般鑽入我的耳朵,刺激著我的大腦。
我知道自己不適合這樣的環境,可那又如何,我依然會毫不畏懼地麵對他。
你要問我為什麼,那就是為了自己在乎的人賭上一切,打敗麵前的家夥。
桌子對麵,放著堆積如山的籌碼。一個戴著墨鏡的金發男人,一邊把玩著籌碼,一邊查看自己的底牌。
他的名字叫C.A,一個以賭場為地盤,日夜不擇手段賺錢的混混。
他毫無表情,動作行雲流水。像機器似的卷走客人的籌碼。
他的勝利建立在無數的屍骨之上,他用指尖葬送了多少人?
我握緊手中的撲克,死死地盯住他,今天就要讓他也嚐到被打敗的滋味,讓他也成為那荒涼屍骸中的一員。
不過,現實是殘酷的。
不管我如何向前“揮劍”,都無法刺中他的要害。反觀自己卻身陷泥潭,越陷越深。
我麵前的籌碼被一掃而空,可他的臉上沒有笑意,也許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今天也隻不過是在往日的敗績上再添一筆。
可我不會放棄,為了——小夜。
我絕不能饒恕讓她受苦的C.A。
絕對,不能。
感覺到周圍有聲響,我從睡夢中醒來。
英士:“真是個糟糕的夢。”
我望向廚房,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
一位圍著圍裙,長發及肩的少女在那裏手握湯勺,品嚐濃湯。
發現身後有聲響,她回過身,對我笑道。
“早上好,英士。”
“為,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站在廚房裏的是我的曾經的家人,名叫小夜。
“因為我聽見英士的肚子咕咕叫,就跑來嘍。”
“謝謝。”屋裏飄散著美食的香味,我無法抵抗,隻好作罷。
“額,這裏應該放點.....然後盛出來....對了哥哥!”察覺到自己說錯話後,小夜連忙止住自己的玉唇。
“英士早上喝蛋花湯的吧。”
“嗯”
我假裝沒聽見小夜的失言,接過蛋花湯一飲而下。
可能是剛才的失言讓她有些許拘束,空氣變得凝固起來反倒讓我如坐針氈。
“還沒,習慣麼。”
不能假裝沒聽見,還是直麵它吧。
“啊,是的,在我眼裏英士還是我的哥哥。”
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她叫我哥哥,我叫她小夜妹妹,隻不過一切都變了,無法回去了。
“在隻有我和你的時候,我喊你哥哥也......”
“不行。”不等她說完,我毅然地否定。
“那樣的話無論多久都無法改變這個習慣。”我語氣冰冷。
“是,是啊。”她眼角有些許泛紅。
我隻好咬緊牙關,不暴露出我內心的情感。
離開曾經的那個家大概多久了呢,他們曾經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我現在卻恩將仇報,如此散漫且自私地苟活著。
“不是兄妹,做青梅竹馬我覺得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