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瞅瞅來,我閨女,漂亮吧。”身邊的兄弟醉醺醺的跟我說。
“看見了,”我無奈的道。這小子一喝醉就顯擺他有閨女。不過也是,和郎建華從高中開始認識,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無法想象一個花心大少如今竟成了一個妻管嚴加女兒奴。
“喂喂喂,發什麼呆呢,趕緊的,養魚呢?”醉鬼又開始了。
“你確定你跟我在這兒喝酒你老婆不會生氣?”我又一次提出了疑問。“說什麼呢?我在家,我說一,我媳婦兒不敢說二!”在哥們兒麵前,男人尊嚴不能丟,這句話說的一點兒不錯。
“老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老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正說著,一陣鈴聲響起,是建華的手機。
“……你什麼時候才能把鈴聲換了?”我無語道。
“別打岔!我媳婦兒”看見屏幕老婆大人這四個字,醉鬼的酒一下子醒了,右手食指放於嘴前,作噤聲狀。
“喂,老婆,我在外麵…”“姓郎的你行啊,都幾點了還不回家,啊!你不回人老楊不回啊,限你五分鍾之內回來,不然就別回來了!”說完就掛,沒有一點反應空間,四目相對。
“要不咱撤吧?”短暫眼神交流後,還是我先打破尷尬,都是兄弟,該給的麵子還是得給的。
“行,撤!”好兄弟說完就跑了,看著匆匆離去的兄弟,我不由得想:“婚姻給男人帶來了什麼?”算了,我也沒資格說人家,結完賬之後,上車,走人。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讓它牽引你的夢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曆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獨眠的日子……”
聽著車載音箱裏放的歌,不知不覺間陷入了沉思,如果可以回到過去,你最想回到什麼時候?
走神間,迎麵而來一輛重型貨車,然後……
“快快快!都讓開!”燕京第一人民醫院,一眾醫生護士推著轉運床,床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很快就走進了急救室。
在經曆了數個小時的搶救後,醫生看著那一條直線,做出了最後的選擇,“我們盡力了,記錄死亡時間吧。”
……
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山水環繞,似夢似幻,卻也異常秀麗。
“這是哪?我死了?”記憶中最後一幕是一輛卡車急駛而來。環顧四周,自己正處於一座涼亭上,周遭環境是自己從未見過的美景,雲淡風輕,山青水澈。
我知道我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剛想四處轉轉,卻發現根本走不出這座亭子,四周都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在擋著我。
“少年,你要掛嗎?”一個仙風道骨,鶴發童顏的人出現在我的麵前,在看到了他的長相後,我似乎想起了什麼,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白發男麵前,直接給了他一腳,不為別的,特麼的這混蛋玩意兒就是那個大車司機!
一腳踹飛白發男,然後就又跟著上去連踩了幾腳,“你特麼的,老子剛簽了個一百萬的單子,提成還沒到手呢,你就把老子給撞了,你撞也就撞了,你為啥不把我的手機撞碎?”原本是不太能想起來的,但是在看見他的一瞬間,記憶就又回來了,越想越氣,索性就又踩了幾腳。
“停停,大哥,別打了,我錯了。”“你錯了?你特麼的,勞資美好的未來還沒享受呢,你丫就趕我去投胎?”
“行!你逼我的,”白毛怒道,“靜!”一聲清叱,我便發現自己不能動了,“能好好聽我說話了不?丫的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浮躁的嗎?二話不說就給我一頓削,新買的衣服啊”白毛邊說邊起身,在把自己整理了一下之後,又說了聲坐吧,我就不受控製的坐到了石墩上。現在,該聊聊咱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