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說的在好聽又有什麼用,不過是說者隨意說說,聽者隨意聽聽。
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一輩子隻愛你一個都是空話。
她姐姐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所以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文書墨就明白了,與其把時間浪費在男人身上,不如早點想清楚自己要做些什麼,做些比結婚生子,糾纏愛恨情仇更有意思的事。
事實證明,以後的她也確實做到了,修完學業後回到國內,籌募資金建立女子學校還成立了教育協會。
在的學校裏,女孩子們看到的不單單是書裏詞裏的愛恨,還有更廣闊的天地,跟自由的未來。
……
用過飯後,林未晞陪著文書墨去看望柳老爺子。
老爺子精神頭很好,自己坐在窗邊的搖椅上,翻著已經卷邊的書籍。
兩人陪老爺子待了一會兒,就被文書墨的兩個小侄子給拉到了花園裏。
至於顧懨,和文叔硯一見如故,兩人不知道哪去促膝長談了。
一直到了下午三四點鍾,兩人才告別離去,臨走時文書墨送了林未晞幾本關於西醫的書籍,她同林未晞講:“不能隻專注一項,要中西結合才有出路。”
林未晞應下來並與她約定下次再見。
見時間還不算太晚,顧懨又陪著林未晞去了趟芳華樓。
沒見到蘇讓,一問路九原才知,蘇讓有事已經走了兩天了,不過給林未晞留了封信。
信上講,他有些私事要出去辦恐怕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讓她不要擔心,會回來的,他保證。
“誰要他保證?”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裏別提有多高興。
離開時,路九原給了她兩張下一場的戲票,讓她有時間來看。
林未晞應下了。
......
回去的路上,顧懨回顧著今天在書房裏聽到話,其實他表麵上在看書實際上也確實在看書,但是書太薄了又是他看過的,就著重挑了柳老爺子的筆記翻閱,不過很快就讀完了,閑來無事的他沒事幹又見林小姐和文小姐聊得火熱就偷聽了一耳朵。
突然顧懨想起來一點,他問開口問林未晞:“為什麼不答應文小姐的邀請?”
在文書墨講她要創辦學校的時候,她問過林未晞要不要和她一起,不過被林未晞給婉拒了,她說:“我沒什麼會的,也沒有足夠的耐心,教不了學生。”
可顧懨知道她這隻是一個借口,卻不是最真實的內心想法。
林未晞輕輕翻著手中的書卻不看,慢慢回到:“我是父親母親老年得子,又是家中的獨女,所以我有著萬般的寵愛,可如今他們的年歲越來越大,我也漸漸能幫襯著他們些了,與其去做些我無能為力的事倒不如在父親母親身旁盡盡孝,多順從他們一些,再找個可靠的人,好讓他們老了有所依靠,百年之後好放心。”
書大抵是剛印不久的,油墨味還未散去,彌漫了整個車子中。
有些難聞,熏的鼻子難受。
顧懨放下半扇窗,許久味道才衝淡。
“那你那,顧懨?你想做什麼?”
林未晞甚少直呼他的姓名,一向都是稱他“顧少爺”。那麼久的相處,顧懨也發現,每當林未晞直呼他名字的時候都特別的認真。
所以顧懨也很認真回她:“老樣子,保家衛國,最好再有個我們家老顧的軍銜,這樣他就不會老說我玩世不恭了,我那可是跟他平起平坐!”
林未晞被他逗笑了,哪有人向上爬是為了跟自己老子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