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過往原由2(2 / 2)

劉夫人也回了她一個笑容,拉過秦若的手,看著她,“阿若,我了解過你的過往,但現在的我卻無能為力。這麼久我一直將你當做妹妹,你若認我這個姐姐,那你告訴姐姐一句真話,你想報仇嗎?\\\"

想,秦若怎麼會不想。她曾每夜被噩夢驚醒,那一幕幕的過往,每一滴淚水都在訴說著她的不甘。 元展背信奔諾,另娶他人;大太太愛而不得,心生怨恨,,元家生意一落千丈,不複從前。這關她什麼事,她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這一切後果都讓她來承擔。

她恨,心有萬般委屈,可現在的她,連與元展對抗的資本都沒有,又怎麼去報仇呢?

更何況,她也不想連累到旁人。

可麵對劉夫人的眼神,秦若不想欺騙她。重重點了點頭,“夫人,我想,想報仇。”我不甘心,為什麼傷人者卻可以自在逍遙,而被害者卻曾隻能在黑暗中暗自舔傷。”說看,淚水再也憋不住,湧出了眼眶。

劉夫人依舊摸摸她的頭,以此化為安慰,“阿若,我知道了。你先回房吧!我還有些事要與你劉大哥商量”。

秦若知他二人夫妻情深,此時定有許多離別話要講,即使萬般不願也還是從椅子上起身,“姐姐。”

“阿若,我沒事,倒是你,千萬別被仇恨迷住了眼,我們做人啊!還是要向前看的。”

“我會的,姐姐。”

待秦若離開後,劉夫人再也支撐不住了,依倒在劉和懷裏,她躺著望向劉和,伸手去觸摸他的臉,“劉和,我們幫幫秦若好不好!我著實不忍。”

劉和強忍著內心的痛苦,眼眶微紅,眼裏的淚反射著細碎的光,抿了抿嘴,艱難道:“好”。”

劉夫人在劉和懷裏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她的唇沒有一點血色,在微黃的光下更顯的人不真實。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劉和,你知道嗎?我看見阿若時,仿佛又看見曾經的你,那個倔強又不服輸的少年郎,有血性,講義氣。”

劉和年少時,無父無母,跟著一群乞丐混在一起,後來因為劉和所在的地盤與其他地痞流氓發生了爭議,便打了起來,劉和這邊寡不敵眾被人按在地上羞辱。劉和當時忍著,將這羞辱咽下。可沒過多久,對方又來挑釁,這次雙方都慘重,齊刷刷躺在地上。

劉和的頭被人用棍重重敲了一擊,鮮血從頭部向下流,占了半張臉,即使如此,劉和也未曾倒下,反到從腰後摸出一把小刀,向地對方領頭走去,向刀架在對方脖子上,這一舉動,讓對方人半嚇的半死,怎麼也不敢在妄動,哀嚎聲也葛然而止,但劉和隻是拎起對方的頭,“這片區域我的地盤,再來惹事,”說著一道刺入對方的肩胛骨,“這就是下場。懂?”

劉和鬆開對方的頭。那人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傷口嘴上應著:“懂,懂,劉大哥你放心。”

從那以後,那片區域的地痞流氓都以劉和為首,不為別的隻因劉和夠狠,別人狠十分,他就比別人再多狠三分,加之說到做道,講信用卻不欺小淩弱,從此也收了不少小弟。

再後來,青衣幫成立了。不過沒幾年,劉和在青衣幫的地位就從說一不二的變成了隻有話語權卻沒有決定權的參與者。隻因他成親了,他夫人說還是得找個正經工作,可劉和沒讀過什麼書,文字工作者那是斷然進不進不去的,恰逢警察局招人,他就從最底層的巡街警察做起。

那一夜,房內光線昏暗,劉和倚在床邊,懷中緊緊抱著劉夫人。劉和腦袋低垂·,整張臉都埋在劉夫人的頸中,雙肩顫動,發出低沉隱忍的嗚咽聲,像個無依無靠的孩子,孤獨無助。

他和秦若一同將劉夫人葬了。

他在墳邊待了三天,又酩酊大醉了半月,最後還是秦若的一巴掌才讓他回到現實。

......

那之後,劉和日日投身到工作中,位子也一次比一次站得高。

一日入夜,劉和將秦若叫到書房。

劉和低頭翻著書,聽到動靜,他緩慢地抬起眼皮,與她的目光對上,眉目間帶著疏離,問她:“準備好了嗎?”

秦若的視線向上一抬,撞上男人的眼,他的眼睛深邃漆黑,仿佛浸了墨,對視時看不到底。好像眼前這個人與當初那個會談笑風生的人不是同一個。

秦若徐徐開口:“好了。”

劉和從椅子上起身,不疾不徐的邁步向秦若而來,兩人間的距離在頃刻間拉近。他們第一次挨得那麼近,秦若一抬頭,唇就能碰到劉和的下巴,劉和呼吸間的氣息噴灑在她周身,她僵著身子不敢動。

劉和開口:“那就開始吧!”

院中的青梅又一次開花。

北平城的商人元展一家離奇死在家中,家中財物卻無丟失。

青梅了結果。

新上任的劉局長攜夫人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