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君自便。”
既然讓顧懨隨便,那他也不再客氣,開口道:“我也同夫人一樣好奇想知道夫人與這件事又有什麼牽連?”
雖已確定秦若不會如問相告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去問萬一她本想告知卻礙於無人問,不好意思開口的心態問了一下。
隔簾一側,秦若睜開眼,抬頭看向從屋逢穿進的光,道:“顧醫生所贈元家舊物之人也就是劉和劉局長他是我丈夫。”
聞此連從小在北平城中長大的林未晞都為之一驚,她向來不過問病人的身份管你是那家少爺小姐那局那會的什麼長,進了林家醫館就隻是我林家人治病,你的身份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病人。
所以連林未晞都被驚到了,更何況隔簾另一側與劉和打過交道的顧懨。
顧懨差點沒站穩,以為自己聽錯了,還重重的掐了自己一下,疼痛在手掌心中蔓延開。他卓實無法將秦若這樣的女子和劉和放在同一直麵中去想像,更不敢想象二人能結為夫妻那親密的樣子。
想到這顧懨趕忙搖了搖頭,將這不和諧的畫麵揮去。
嗯……癩蛤蟆吃天鵝肉,還真給吃到了。
不過為財,為地位,單以秦若的條件貌似能找到比劉和更好的,所以她與劉和隻有兩種可能:一為利;二為真愛。
也許是“真愛”,可顧懨寧可更相信前者。
秦若不知顧懨的內心想法,也看不見人。隻是見顧懨許久未答話,便問:“顧醫生不信!”
顧懨向外蹦出一個“信”字,才道:“我贈於劉局長的物件是元家遺物,除我與幾位朋友之外,無人知曉。夫人剛剛說道元家遺物想來也是見過的。更何況定個會有人收到自己一手造就的遺物還向外大肆宣揚吧?那可真是成無臉人了。”
隔簾的另一側傳來兩聲清脆的笑。
秦若道:“顧大夫就不怕我是劉和早就串通好的來詐你。”
顧懨哧笑:“夫人若真早與劉局長串通好了就不會大費周章的約我私下見麵。”
“既是對自己不利的東西,又怎會輕易拿出給他人看,再親的人也總要防備一下,必既人心難測,利字當前,背後捅刀於這種事也不是不能做出來的”
“再者說劉豬…”頭字在張口前又被顧懨生生給咽了回去,這都怪餘渠給劉和起的綽號,還天天在他耳邊念叨,私下叫叫也就罷了,當著人家夫人的麵還是得給人家留幾分情麵,“局長這樣貪財慕利之人,隻怕會更加如此。”
秦若也一樣小聲嘀咕:“確實,利字當前,人心準測。”
隨後,顧懨又問了些當年事的細節過程,秦若也將自己知道的如實相告。
一個小時後,林未晞與顧懨一同將秦若送出門。
秦若與中年婦女在前,身後五步開外是常青兩兄弟緊跟。中年貴女似乎有些不放心低聲問道:“夫人,您真覺得這顧醫生可靠嗎?萬一……”
中年婦女雖未繼續說下去,但秦若明白她是何意,微微偏頭,用餘光看身後的兩人,常青二人快速走至秦若前打開車門坐到自己該坐的位子上。
秦若正過頭,回答中年婦女的話:“不管他們靠不靠的住,我都得自己先站穩了。”
林未晞目送秦若上車離開後。活動了一下筋骨,抬手敲打肩膀時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
顧懨瞥了一眼怔住了,雪白腕子上的紅色抓痕格顯眼。
抓痕應該是剛才自己弄的吧!顧懨心想,不過自己好像也沒用多大勁,在軍營的時候跟其他兄弟比試打傷擦傷也是常有的,也沒見那麼久都沒消的。
不過,林小姐可是朵溫室的嬌花,他怎能用那群操老爺們去比,想到這顧懨在心裏給了自己了一巴掌。
怪不得人姑娘剛才那麼生氣,原來是自己把人家給弄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