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允許他人辱他,也不允許有人替代他,任何人都不行。哥哥的死是她心中的傷。一掀便血痕累累。
顧懨不知實情,喬尚燃也不曾提起過。
顧懨有些頭大,他最受不了女孩子哭,哼哼嘰嘰的吵的頭痛。但林未晞沒哭出聲,隻是紅著眼,也許是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不好看,轉身走進一旁的藥房。
留顧懨一人站在院中。顧懨看向牆邊的花,種類不少,打理的十分細致,顧懨向前,伸出手撫摸看茉莉的花瓣,很柔軟也很細膩。
顧恢突然想起父親很久以前對他說過:“阿懨,記住以後做什麼事千萬不要讓姑娘哭,尤其是自家的姑娘。不然,你看著她的淚珠子一滴一滴的掉,就像刀一樣一把把插進你的心。”顧懨以前不懂,但現在心好像有了些痛感。
顧懨掐下一朵,搖了搖花上的水珠,轉頭看了一眼花房,開口道:“怎麼跟花似的。”隨後抖掉花的水,人也消失在院中。
蘇譽將錢放在櫃台上,對酒館老板道:“王老板,二兩白酒,三斤黃酒。”
老板收了錢拿了兩個酒壇問蘇譽:“老樣子?”蘇譽點了點頭,
老板向身後的酒缸舀酒。整個酒館隻能聽到酒入壇的聲音。
餘渠想開口跟蘇譽講話,可蘇譽根本不看他,他也不自討沒趣,轉身靠在櫃台上,看見鋪外的路人。“怎麼生意跟隔壁醫館一樣冷清。”這是餘渠得出的結論。
“蘇小少爺,酒裝好了。”老板將酒壇放在櫃台上,還不忘囑咐:“小心點,別酒了。”
蘇譽從櫃台上拿起一個較小的,轉身便向門外走去,“唉,你等等我呀!”餘渠在後麵叫著。剛想追出去,就被酒館老板攔下。
“這位爺,,酒別忘了。”說罷,將酒壇塞入餘渠懷中。三斤酒,對餘渠來說也不算重,抱緊酒壇,踩著蘇譽的腳印追了出去。
在酒館拐角處追上了漫步行走蘇譽。
將近中午,顧懨才回到醫館,懷裏抱著不少東西。剛進林家的門,就瞥見林未晞坐在長椅上,裙罷落在地上,雙肘撐膝,一隻手把玩頭發。
顧懨打趣道:“林小姐已經是朵嬌花了,再打扮讓北平其他的花怎麼好意思開放。”
林未晞聽他這般說,放開手中的頭發,順到耳後,從長椅上站起,“該吃飯了。”
顧懨將東西放在櫃台上,在眾多盒子中挑出一個白色的小鐵盒,上麵印著用金色油彩勾勒的花,很是精致。
顧懨將鐵盒放在櫃台上,衝林未晞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林未晞沒動,看傻子似的看顧懨。
顧懨無奈伸手將人拉了過來,林未晞反抗,但她一個天天拿針的怎鬥得過一天天拿槍的。
再說這是自家地盤,還容他放肆了不成。
顧懨見林未晞稍稍有點抗拒後,便鬆了手讓其自己走。
待林未晞走近,顧懨轉身,打開鐵盒,手指拔動著盒中的東西。背對著林未晞,問:“林小姐。不妨猜猜這是什麼?”
林未晞見他又要逗自己,轉身就要走。顧懨就像身後長了眼睛一樣,手往後一撈,抓住林未晞得手,微微用力,便將林未晞扣在櫃台上。
“顧懨!你……“林未晞話還沒說完,嘴裏便被塞入一塊白花花的東西,剛想吐出,顧懨便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
林未晞掙紮,顧懨扣的更緊。林未晞踩腳,顧懨躲;林未晞抬手肘,顧懨擋。
前者心道:完了,打又打不過,叫又叫不出來。
後者心想:可以啊,稍加訓練,自保肯定行。
顧懨俯身向前在林未晞耳邊道:“是糖,甜的。林小姐慢慢品。”
沒有姑娘家不愛吃甜食,林未晞也不例外。停止掙紮,糖衣慢慢在口腔中化掉,牛奶的香味快速占據了整個口腔,甜味充滿了齒間。
顧懨見懷中人不動,低頭看著林未晞臉上的表情,這姑娘喜歡。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手從林未晞嘴上拿開,另一隻手也叫悄悄收回。
拿起鐵盒放在林未晞手中,指著櫃台上的其他盒子道:“林小姐,這些都是給你的,也不知你喜歡吃哪種就順著我的口味挑了一些。全當之前惹林小姐哭的賠罪禮。”
林未晞從小在這座城中長大,十幾年了,城中的店鋪雖換了幾批,但賣的的好、有名氣的,都是些老鋪子。包裝的盒子手法都是老樣子。林未晞認得的,看得出麵前這一堆盒子出自四五個不同的店。
自古以來,同樣行業的人怕被搶生意,一般都不會開的相近。
林未晞嘴中含糖,不便開口,點了點頭,算是收下了。
畢竟,醫者仁心,胸懷天下。
待糖化盡,林未晞衝顧懨笑了一下,“顧少帥,該吃午飯了。他們已經等很久了。”
“好,好。”顧懨些受寵若驚,一連說了兩個好,心道:女人翻臉當真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