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類人驚恐的向後退去,徐沫身上散發出來的金光,給予它一種不好的感覺,仿佛下一秒就會立即被金光吞噬。
“現在看看到底誰才是牙豬吧!”
徐沫周身的金光逐漸凝實,一尊帝王虛影在其身後浮現。
虛影手持長劍,眼神中帶著冷冽的殺意,他先是冷漠的瞟了一眼不停向後退去的女類人,隨後不屑的輕哼上一聲。
“汙穢豈能生活在陽光之下?”
下一秒,虛影與徐沫完全重合,綻放出衝天的光芒,若是從遠處看去,就像是有什麼絕世寶物降落人間一般,衝天的金色光柱,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目。
東大,甚至是L市內,數十道身影在見到光柱時,都是第一時間向這邊趕來,寶物降世,向來都是能者居之。
在這場“寶物”的角逐賽中,卻有兩位喚靈人成了例外,他們距離金光的位置並不算太遠,或許僅僅隻需要數十分鍾的奔跑,即可到達,可他們卻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便不再搭理。
回過神的二人,眼神死死地相互盯著站在對麵的對方。
“張超,一起共事了這麼多年,我其實並不想與你鬧到這一步,隻要你能夠安心的和我一起投靠類人,我完全可以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忘掉,當做完全沒發生過。到時候你依舊是你的教導主任,甚至副校長的職位也不是不能爭取一下的。”
一斧頭劈開張超甩向自己的長鞭,趙升“好言”勸解道。
而對麵回應他的,隻有一根冰冷無情的長鞭。
閃身躲過迎麵而來的長鞭,趙升麵露冰冷之色,眼神中的攜帶著的殺意不帶一絲隱藏。
“不知好歹!類人給的東西,可不是你這種目光短淺之人,能夠看清楚的!既然你偏要做個短命鬼,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將手中巨斧橫立於胸前,道道淡藍色的光點在他手握處凝聚。
“吾乃零陵上將邢道榮!安敢欺我境界!”
巨斧高舉,趙升騰空躍起,腳下的落葉也在這一躍下化為齏粉,手中巨斧勢如破竹般向張超劈去。
眼見趙升這一擊不留任何情麵,張超也是心中一橫,既然無法躲避,那就隻能硬著頭皮強上了。
他將手中長鞭拉直以作抵擋,同時調動體內靈的力量灌入進長鞭,白色的光芒隻是瞬間,便將長鞭覆蓋。
“年輕人,不講武德!偷襲?”
長鞭上道道白光閃爍,隻是相比於趙升巨斧上的藍光,卻要弱上了不少幾分。
巨斧與長鞭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發出金屬般的嗡鳴,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張超整個人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瞬間倒飛出去數十米遠。
原本穿著整齊的中山裝,此刻也變得有些破爛,胸口處的那道傷口尤為明顯,傷口約有十指大小,皮肉外翻,鮮血止不住的向外湧出。
口中流出一抹鮮紅,如此重的傷勢之下,張超再也無法硬撐,他單膝跪下,右手緊握的長鞭柄部死死的支撐著身體,不讓其倒下。
見對方氣數已盡,趙升散去手中巨斧,似笑非笑的半蹲在張超身前。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降還是不降?”
“呸!”
一口積攢多年的老痰混合著血水,從張超口中噴出,不偏不倚正中趙升眉間,濃痰順著趙升鼻尖緩緩向下流去。
想象中,趙升暴跳如雷的場麵並沒有出現,他抬手將臉上的汙漬擦去。
“看樣子你已經做好了自己的選擇,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訴你一下,畢竟要是你帶著遺憾死去的話,我可能會很遺憾的。”
趙升取下鼻梁上戴著的眼鏡,放在嘴前輕哈了一口氣,一邊擦拭一邊開口說道。
“你的父親,老校長的失蹤,並不是意外,你都不知道他那天跪倒在地上,祈求我放過你時的模樣,有多麼淒慘。哈哈哈哈,他當時就像是一條狗一樣!當然,我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張超的瞳孔放大,眼神死死的瞪著趙升,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趙升不知道都被千刀萬剮過多少次了。
“喂喂喂!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啊!我也是被逼無奈啊!要不是你父親千方百計的想要把我逼走,我也不會這樣對他啊,你說是不是?
更何況我已經答應他要放過你了,你為什麼就那麼軸呢?為什麼不願意和我一起為類人效命呢?現在告訴你真相,也是想讓你在黃泉路上不留遺憾罷了,你會理解我的苦心的,對吧!”
趙升伸出手,將張超嘴角上的血沫擦拭幹淨。
巨斧再次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安心離去吧!你已經沒有遺憾了。”
話音未落,張超暴起,手中長鞭狠狠地甩向趙升身後。
趙升大驚,如此近的距離下,自己想要躲閃已然是不可能的事兒了,這一鞭自己必定會挨上百分百的傷害。
誰能想到,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張超,竟然還保留了一絲餘力。
“該死!”
暗罵一句後,趙升立即做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