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在劇組的時候，小晗就發現徐夢瑤不對勁了？”
當天的雜誌拍攝完工後，已經是9點多了，展青羽和小旬又蹲在了空無一人的人民公園長椅上。
“對。小羽哥，現在得把周沐晗叫來。”小旬打開手機，開始撥打前老板的微信。
“等等，我們兩個，能不能先把信息對齊了？”展青羽打開煙盒，想拿一支煙來抽，卻煩躁地發現煙盒裏空空如也，這種“身邊有賊”的感覺，以前也有過。
小旬搖了搖頭。她想起曾經的周沐晗，談及自己的過去時，都沒有避開過她，而且，當時他倆還不算熟。
雖然現在……也還不算熟吧。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心裏被種下了一個很深的念頭：什麼事都不想繞開他說，尤其是和他本人切身相關的事。
微信語音響了三下，就被接了起來。
“喂，小旬？”他的通話背景音相當嘈雜，似乎在工作中。
“周沐晗，我和小羽哥在人民公園後門等你，你能過來嗎？就現在。”她直接說。
“我進劇組了，不在西涼。”
小旬有些吃驚，從《月落孤城》殺青出來，也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他又接到新本子，光速進組了？……這曾經的糊咖老板，看來真的出息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有些情況，我們三個必須當麵對一下。”她語氣好似FBI通知相關知情人協助辦案一般。
“得月底了，30號應該可以。”
“喂，小晗，”一邊的展青羽拿過她的手機，“30號咱們在十院門口見，你一定得來。”
“好。你們這是……發現什麼了嗎？”他的尾音上揚，好似有笑意，可能是感受到了他們對自己的關心，而感到高興吧。
小旬想象著他此刻的小表情，心情也明朗起來。
“嗯，我想問問你，我們倆小時候……幾歲記不清了，有一次一起去過一個別墅區的門口，你還記得，那是什麼地方麼？”展青羽描述道。
“別墅區？什麼樣子的。”
“有個欄杆大鐵門，中間有個噴水池……”
“……”周沐晗的通話背景裏，響起了其他人的聲音，好像是工作人員在催促他，“你光這樣說，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行吧，那30號見。”
展青羽掛斷了微信語音，他有點惱，就自己這50分的語文水平，壓根描述不清楚那個地方的樣子。
“怎麼突然問起別墅區了？”小旬從他手裏拿過手機。
“有一天夜裏，我看到徐夢瑤去了那裏。而且，我印象中，我和小晗也一起去過那裏，隻是記得不那麼真切了。”
“徐夢瑤去了那裏，你是怎麼看到的？”
“我跟了她一段。”
小旬跳下長椅，像重新認識展青羽似的看著他。
“你跟蹤她？小羽哥，你不會是在暗戀她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根本不認識她！”展青羽煩躁地揮了揮手，像驅趕蚊子一樣驅趕著她八卦的眼神，“我在飛機上，恰好聽到她和另一個人打電話，說要小晗「吃不了兜著走」。”
“她會這麼說，一點也不奇怪。”小旬緩緩點頭，“因為你那位花心的發小，先是和她談戀愛，又把她給踹了——絕不是我編造的，就發生在我眼皮子底下。”
“談戀愛？”展青羽一下子被這個信息衝擊得有些厲害，“不可能。”
可能在他心裏，小晗還是那個純真的小朋友，畢竟他們很多年沒生活在一起了。
“哈哈，後來我問了他本人。他說，他懷疑徐夢瑤和爆炸事件有關，所以故意和她談戀愛、接近她，想查出點東西來。”
“你直接問他本人，為什麼談戀愛？”展青羽好像抓錯了重點，嘴角還忍不住上揚，好像嗑到了什麼糖，“你倆……關係都到這地步了？”
“額……並不是……”小旬實在沒好意思開口，說那是用刀子抵著他的背，逼問出來的。
怎麼聽都像個變態。
“所以，那個別墅區，究竟是哪裏？”她迅速岔開話題。
“我要是能想起來，還用得著問他嗎？”展青羽輕輕戳了戳她的腦袋，“等30號，我們一起去一下，可能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