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風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說道:“月兒,有心事”
“我能有什麼心事”
我看向阿兄,阿兄頓了頓說道:“小追星可是很喜歡你的”
“阿兄幹嘛提這個”
“在寧都的時候,你當藏書閣的士兵去哪了。”
“是沈追星?”
陸祈風笑了笑說道:“小追星哪有這個本事,是顧宴幫你們的。”我真的,謝謝顧宴。
“阿宴知道小追星喜歡你,還幫你們出宮。”
原來是顧宴的手筆,我怎麼看都不覺得像是顧宴所為,我看向阿兄:“阿兄這裏麵又有多少你的手筆。”
“誰知道小追星那麼笨啊,把你送進藏書閣了,他卻與你打了一架。”
原來這個《萬裏江山圖》在藏書閣是陸祈風傳的消息。
“那杯酒也是阿兄的手筆?”
“酒?”阿兄有些驚訝道:“酒乃是宮中的我們如何能動手腳,小追星這出英雄救美確實不是意料之中。”陸祈風道:“我隻是和阿宴送你們出宮罷了”
過了一會,陸祈風似乎才想到什麼道:“那酒有問題?”我的哥哥啊,你終於想起你妹妹是受害者了。
“我想是有人想讓我背上穢亂宮闈的罪名。”
使者穢亂宮闈也是可以處死的,隻是我不知道這個人是針對西櫟,還是我。
月亮西沉,一切過往,皆隨風而去。
果然不出所料,次日的朝堂上,王叔果然便用兄長沒有拿到軍備圖為難阿兄。
“大王子,沒有帶回軍備圖,如何得知這寧朝虛實”王叔首先向兄長進行發問,兄長也有些心虛。
陸祈風說道:“此去寧都萬國來朝,還不足以突顯寧朝實力嗎”
“拿下寧朝,我西櫟也能萬國來朝”王叔一臉不屑的樣子,在王叔的眼中隻有拓張領土,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
兄長由於沒有帶回軍備圖,朝中有一部分人又偏向了王叔那邊,兄長在朝中勢單力孤。
“可寧朝有顧宴那樣強勢的將軍,我們有誰,王叔你嗎?”陸祈風看著王兄絲毫不落下風。
“大王子莫不是投靠了寧朝,怎麼總是幫著顧宴說話,滅自家士氣。”王叔抓住這一點,就像是抓住了兄長的小辮子。
我在門口聽的很著急,王叔這一提顧宴,兄長根本無法應對隻能未經通報就直接走了進去。
“王叔,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直接闖入大殿,又行一禮請安道:“父王母後金安”
“免”
我方才起身,王叔的兒子陸寧遠立馬接過話茬道:“公主身為女子如何能入殿”
此時坐在高台上的母後臉瞬間黑了,西櫟女子的地位其實最初並不是很高,直到母後做了王後,父王將權利分給母後,女子的地位才有所提高,但在這些世家眼裏,女子主外就是牝雞司晨,他們隻會覺得我母後是個妖精,蠱惑君王分權。
“我西櫟,女子同男子同等,男子可入,女子為何入不得殿”
首先打破這死一般寂靜的是父王,父王的手搭在母後的手上,勸她寬心。
我沒空搭理那個腦袋空空的陸寧遠,畢竟他若不是王叔的兒子,很難長這麼大。
“我想請問王叔,如果攻打寧朝的以何名義,勝率幾何?”
“名義,隨便找幾個人辦成寧軍,突襲邊境,勝率嘛,據我的情報,寧軍不過百萬兵馬且近幾年四處征戰,甚是疲乏,我西櫟,也有百萬雄兵,近些年休養生息,極擅馬戰,定能打敗寧朝”王叔十分的自信。
但他的這個方法,受難的隻會是邊境百姓,都說君與民如舟與水,誰能載舟,亦能覆舟,為了自己的貪心禍害百姓,此乃下下之策。
“王叔,天下歸一的目的是什麼?”
“萬國來朝,四海歸服”
“如果用這個方法,激起民憤,又當如何。”
“不過幾個小民,殺了就是了”大腦空空的陸寧遠說道。
“父王,母後,女兒請求徹查陸寧遠是否以權謀私。”
他能說出這樣的話想必早就做過許多傷天害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