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信在一處柔軟的床上醒來,還有些許花香。
“是母親喜歡的那種。。。”
空信猛地坐起,但眼前卻是坐在床邊的陳可可和陳石。
“別起太猛,你受的傷太多,太重,不注意可能會有後遺症。”陳可可說。
“我父親他。。。”強烈的悲傷席卷而來,但空信並沒有什麼表現。
空信低下了頭,緩緩站起身“陳叔,我得去一趟鍾古,我父親給我的消息。
說讓我去那邊找人,這是我現在唯一的一條路了。”
“我都知道,你父親也給我給了消息,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我和可可不能陪著你去,你把這個小夥子帶去吧,也好在路上照應。”
陳石招呼一個少年走進來,那少年穿著一身動物皮毛,他走近陳石,脫帽給陳石和陳可可行禮。
一頭黑發卻夾著一縷白發在額前,一個刀疤從發際線穿過眼睛直切到下巴。
見了空信,他隻是微笑。
“我叫薑連山,家主已經向我介紹了你,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高大許多。”
空信和他握了手。
“陳叔,你和可可怎麼辦?”
“我們會搬去明德,薑連山會用信鴿和我保持聯係。”
“可可,李易他救過我,我會想辦法找到他的!”
陳可可眼睛有點腫,不過聽到這話,也勉強笑了一下。
“沒關係,我會等他回來的,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
轉眼,空信和薑連山已經上了馬車出發了。鍾古距金安兩百多公裏,先沿著連西山南下到李特斯佩安,再向西北出發到鍾古。
因為李特斯佩安距離首都武梁比較遠,自治權也比較大,再加上是自由港對於現在的空信更加安全一些。
白天時空信和薑連山在陳家掩護下出了城,現在已經天色漸晚,看來目前還算安全。
“今天得趕一天的路,等明天應該能到連喜山那邊的村子。”薑連山說。
“我知道你是能力者。雖然這樣說,可能對你來說有點掉價了,我。。。”
突然眼前被大樹攔住了路。
薑連山拉住了馬,警惕地看著周圍,突然笑了起來。空信警覺地看著外麵。
“沒事沒事。”
薑連山跳下馬車。“活這麼糙應該不是帝國的人。”
“出來吧!”
薑連山走了幾步,對樹林喊道,話音未落,數支箭突然飛來。
有一支直接插中了薑連山的胸口。
“一群趁火打劫的小毛賊,連話都不會好好講。”
薑連山直接拔出了胸口的箭,但一滴血都沒流,還望向四周。
眼看這個場景,樹林裏的鑽出來十幾人,隻見其中一人直接抓起另一人把他一刀斃命。
“實在對不住,剛才這個家夥手滑了,有眼不識泰山,我和兄弟們也是在山上打打野味,不想冒犯了大人。”
那個領頭的人說著從身上掏出了些金銀珠寶,薑連山沒有理他,他又碰碰周圍的人,讓他們把錢都拿出來。
“空信,我還沒說完,我也是能力者。”
薑連山轉頭看著還在車邊的空信,
“他們一般叫我‘食屍鬼’。”
話音剛落,他一拳打穿眼前人的胸口,將他砸向一邊的山賊,同時幾個巨大鋼釘從遠處射來,釘在薑連山剛才站的地方,幾個長槍向空信和薑連山刺來。
空信把自己身邊襲來的長槍折斷,幾拳就掀翻了幾個山賊。
“別。。。”
空信還沒說完,薑連山就撕碎他周圍幾個山賊,又衝向其他人。
在空信身後,剛被打倒的山賊催動火焰魔法把匕首射向空信,空信轉身一腳踢開匕首。
那人拿出一個小球向地上猛砸,一大團煙霧爆開來。
“別聞,你傷才好,我去。”
說完薑連山走進煙霧。空信閃開幾步。
在濃煙之中聽見幾聲叫喊,安靜了片刻。
連山從煙霧中走出來,輕吐出一口霧氣,拖著兩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