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問題，走吧。”
兩人坐在靠窗的一桌。
臘排骨飯香氣噴鼻，憑夏蠢蠢欲動。
剛吃了兩口飯，她就覺得這樣不說話著實尷尬，想著找些什麼話題，結果淩嘉明就開口了。
“我們好幾年沒見了吧?也沒有聯係。”
“是啊，高中畢業後就沒聯係了。”
“當時咱倆關係多好。”
“那是啊。”
“怎麼想著來這玩了?自己一個人?”
“想來就來了。現在是我自己在玩，過段時間和仇念一起，她現在還忙著。”
“哈哈，你倆關係仍然還是好得讓人羨慕。”
“當然。你呢?怎麼突發奇想要來了?”
“我也是，想來就來了。沒想到真挺有緣分的。”
憑夏笑了一下。
淩嘉明給她倒了杯茶，看她飯沒幾下子就吃完了一半。笑問:“你是有多餓啊?”
“真挺餓的。高中的時候我們飯堂菜不好，上了大學也變得更貪吃了，一直到現在養成了大胃口。”
“過得好嗎，這些年?”
憑夏還在埋頭啃排骨，淩嘉明冷不丁來這一句，好像恰如其分，又好像“蓄謀已久”，憑夏心裏怪怪的。
“挺好的，日子順心。”她覺得這樣回答會不會有些敷衍，又笑著開起了玩笑:“你呢，也沒找個女朋友一起來?”
“你不也沒有?”淩嘉明嗤笑一聲。
“哼，我現在可是有過初戀的人了。”憑夏不知為何有些驕傲。
“你還真把戀愛留到大學談了。”
“肯定啊，高中談什麼戀愛。哎——你不會大學也沒找女朋友吧?也沒和她一起嗎?”
“誰?”淩嘉明疑惑。
“她啊。”
“誰啊到底?”
淩嘉明不耐煩，憑夏也不耐煩了。
“你初中喜歡那位咯！”
突然一陣靜默。
憑夏抬頭，看他，過了一會才傳來聲音:“為什麼覺得我會和她在一起啊?”
憑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這突然輕下來的語氣虛虛的，透露著一種無力感。
“因為你很喜歡她啊。對你而言她應該是白月光的存在吧。”
他有多喜歡，憑夏記得。甚至於幼稚的當初，憑夏因此幼稚地受過傷。
“憑夏，我沒和她複合。後來她有了很優秀很愛她的男朋友，生活得很開心。那些事對於我們來說也都過去了。”
“噢，好吧，你也別太難過，我就是隨便問問。放心吧，你也能找到的。”
淩嘉明愣了一會，笑了。
兩人吃著飯，看人來人往，聽腳步踢踏，也算留下了一段時光。
最後他們分別在古城門口，各自離開。
夜麗江仍然不休，大把的燈火通明卻不肆意，映照著世間幾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