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飄雨的夜晚,潮濕的空氣似乎可以擠出水來,我和一個陌生女人自顧自的走在街道上,她有些憤怒的拉住我。
“嗯,你不對我負責嗎?”
我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習以為常的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開什麼玩笑,我們隻不過是兩千塊錢的交情!”
“你難道對我就沒有任何一點感覺嗎?”
我很誠實的回答:“沒有。”
“你就是個渣男,你算什麼男人!”
我有些惱火,但又不願意跟這麼一個說不清的女人扯上關係,瞥了一眼一夜春宵的女人,她叫什麼我並不知道。
當然,也並不需要知道。
她抓住我的手對我死纏爛打起來,嘴裏嘀咕了幾句又沉默起來:“這可是我第一次。”
我終於忍受不了,重重的甩開她的手:“你有沒有搞清楚,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好騙,特像凱子,你認清楚自己的定位好不好,這樣纏著我有什麼意思,我們隻是利益關係,你需要的是錢,我需要的隻是發……”
麵對過路的人群,我隻好咬著牙把字一個個憋回去。
“你覺得我是在纏著你嗎?”
我有些無語:“對!你沒有纏著我,你不過是在這裏跟我講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那現在呢?還是不切實際嗎?”
她把我拉到一旁的燒烤攤,叫老板上了兩百塊錢燒烤和一打啤酒,又愁眉苦臉的看著我,眼神裏透露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我先聲明一下,燒烤是你拉著我吃的,錢我不付,吃完我就走。”
一股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苦澀味傳進我耳朵裏麵。
“你算什麼男人。”
我邊遞紙巾邊說道:“我是怕你又訛我,你這種女人最會騙人了,你總不能拉住我不讓我回去,又硬拉著我吃燒烤讓我……讓我付錢吧!”
雨漸漸開始停了,風卻慢慢的吹了起來,點燃一根煙卻恍了自己的眼睛,有時候瑣事也如這天氣一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惱火的心情慢慢的開始平複下來,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黑色毛呢大衣的女人,我承認她確實很漂亮,是一種帶著憂愁的漂亮,不然我也不會花這麼多錢在她身上……
煙還沒燃燒完,就已經被她打斷:“喂,你還吃不吃,我付錢。”
我給自己開了瓶啤酒,又抽出一根羊肉串。
“好說好說。”
她把凳子往前挪了挪,朝我伸出了手,麵無表情就這樣幹瞪著我,沒有說話,或許是因為不想讓氣氛太尷尬,我和她握了手。
“倪舒。”
我就這樣坐著吃,期間再沒有跟她的任何聊天,而她隻是自己開了瓶啤酒喝,吃的差不多我才開口問道:“你不吃點東西嗎?”
她望了望別處半晌才回答道:“吃好了就走吧,我不會再糾纏你。”
我有些發愣,發愣是因為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轉變,看著她我似乎有些同情,我不明白她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有著什麼樣的過往和經曆,但我知道她是孤單的。
“那就走吧!”
我和倪舒分開在燒烤攤,因為不同路,所以兩個人都朝著各自的盡頭走去。
……
分別在路口之後,我來到了酒吧,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是我的日常狀態,我喜歡喝酒,喜歡不清醒的感覺,酒精能讓我保持渾噩又興奮的狀態,迷亂的酒吧,形形色色的女人,可以讓我忘記生活的痛苦,埋葬現實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