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拜倒在尾崎紅葉石榴裙下的男人,又有多少冤死鬼呢。
她就是一朵盛開在黑夜中的曼珠沙華,妖異而又充滿劇毒。
“所以,阿澤什麼時候變回來呢,妾身衣服都買了,你忍心讓這麼貴的東西埋塵嗎。”尾崎紅葉的語氣可憐兮兮的。
“……”
“妾身可是催著老板,連夜加工趕製出來的呢。”尾崎紅葉開始抹眼淚。
“……”櫻田澤張了張嘴。
“老板為了這件衣服,可是累病了呢,妾身也付出了好多。”
“……”櫻田澤發誓,他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漂亮的人和可愛的動物在他麵前賣萌裝可憐,絕對沒有別的其他想法。
“哎…終究是妾身僭越了呢。”
“…我穿,我穿還不行。”櫻田澤也想哭了,乖乖的變了來,很自覺的拿出了袋子裏的裏衣,生澀的穿了起來。
衣服的尺碼,就像是貼身量的一般,可櫻田澤記得,應該沒人給自己量過尺碼啊。
尾崎紅葉拿出了一張隻能覆蓋半張臉的狐狸麵具,在櫻田澤的頭上比劃一下。
“很合適對吧。”
看到這張麵具,櫻田澤的神色有些恍惚。
玉藻前的珍藏裏麵,好像就有這麼一張狐麵,孤獨的躺在角落裏。
“我家長輩,也有這麼個東西。”
“哦?”尾崎紅葉拿出了四根金簪,“利如前輩也有這個嗎。”
“不,是另一位長輩。”櫻田澤笑著搖了搖頭。
前世的時候,玉藻前的傳記,他不是沒有看過。
玉藻前的過去,就是一篇染血的悲歌。
“是另一位長輩啊。”尾崎紅葉順著往下說,但並沒有去問那位長輩是誰。
在港口黑手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尾崎紅葉看待櫻田澤的目光,與看中原中也是一樣的。
櫻田澤坐在椅子上,任由尾崎紅葉施為。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幾個願意陪自己鬧的人。
正因為如此,櫻田澤格外珍惜那些被自己惡作劇惡搞了以後,不會生氣還會跟著一起笑的人。
這一晃,就是兩個多小時。
光篩選飾品,尾崎紅葉就糾結了大概一個小時。
適配的飾品,隻會將人的樣貌再提一個檔次。
“睜開眼睛吧,笑一笑。”尾崎紅葉插上最後一根簪子,輕聲說道。
櫻田澤聞言,緩緩地睜開眼。
一個笑起來很是嬌柔的女人,在鏡中睜開了眼。
臉上的妖紋,被尾崎紅葉完美的利用了起來,配上麵靨與眼尾的殷紅,任誰看了,都認不出來,這皮囊下的,居然是個男人。
“愛麗絲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適合這樣的裝扮。”尾崎紅葉笑的溫柔,“大紅色為主調,白色與黑色做內襯,輔以金線與楓葉,這樣大膽的配色,沒有一張好看的臉,和儀態,是撐不起來的。”
櫻田澤看向侃侃而談的尾崎紅葉,從她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一件事。
尾崎紅葉,確實很喜歡搗鼓這些東西。
那雙眸子中充斥的火熱,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