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一地的眼珠子都還沒有來得及拾起來,就見刑神一改往日威嚴,顛顛兒的追著淵漓朝我們過來了。
“師父……師……”
“叫師娘!”淵漓麵無表情的對他說。
“師娘!”看都沒看我一眼敷衍的叫了一聲,又對著淵漓撒嬌:“師父,你說過紫極送我了的,您怎麼又收回去了?您不能食言而肥呀師父,不是我給您丟臉,實在是紫極它跟您親,見著您就跟見著親爹似的,乖順的不得了,這怎麼施刑啊?”
我看著眼前這人一時間沒有轉變過來,這個是北國的那個信球皇子?
他長的五大三粗,卻像個小姑娘一樣拉著淵漓的袖子撒嬌。
“我的寂滅之雷快到了,紫極先跟我一段時間。”
淵漓十分嫌棄的將衣袖抽出來,解了我的禁製,伸手將我拉到跟前。
“有沒有嚇到?。”
我呆愣的搖頭,他拇指撚了撚我手背,神色溫柔許多。
“我帶你去家裏看看。”
哈?我又懵了一臉,你這進度有點快。
邊上還有許多圍觀的眾位仙家,還在因為上一個信息震驚的沒回過神來!
我自傳承中得知,刑神自神域立庭便成為司刑之神,少說也幾千萬年了。
除了幾個不怎麼出來的上神之外,沒人知道曦神竟是刑神的師父,還是他給了刑神紫極雷。
神域無極天上有一本妄世神書,當年媚神一族最興盛時,先祖曾有幸看過一眼,上麵記錄著許許多多神仙的誕生與成神記錄,唯獨曦神的記錄隻有一句話:身負通天造化之能,成神之期久不可考。
可見,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老怪物……
再者,至於淵漓當著眾仙家的麵,那麼直白的拉著我說要回家。
嗬……嗬嗬……
看身邊仙家表情,他是刑神師傅這事兒頂多就是震驚,拉我回家承認我這事兒,他們的反應堪稱石化……嘖嘖嘖,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遠離拉著我朝著帝休樹下走去,樹下一抹翠綠色光芒氳氳,一身青衣的俊碩男子漸漸由虛凝實,出現在眼前,懷裏抱著一隻慵懶的黑色重耳小貓咪。
“好久不見?”
“青梧?”
我看著他眼角忍不住抽抽,這貨懷裏抱的該不會是……妖羽師父?之前那個世界,你們是組團去的嗎?
“你是帝休……樹?”
青梧抽著嘴角一笑:
“我為你遮風擋雨施肥澆水五百年,沒認出來?”
真是個鬼的遮風擋雨施肥澆水,有本事你看著淵漓的眼睛再說一遍?
淵漓這會兒看他的眼神,恨不能將他連根刨了扔出神域。
青梧訕笑著轉頭去跟刑神打招呼,結果刑神隻顧著黏淵漓壓根沒理他,這招呼打了個寂寞,就有點尷尬。
“師父……你把紫極收回去了,將玄雪刃給我用一段時間唄。”
刑神還在哼唧,淵漓拉著我就走,不勝其煩轉身:“滾~!”聲音幽冷眼神森寒。
刑神打了個哆嗦立馬站定不敢再跟了,青梧躲在一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這邊。
白疾看了看刑神,看了看帝休,又看了看淵漓,那表情就很迷茫。
“曦神,你……是刑神……的師父?”
“你有意見?”淵漓清冷的看他一眼。
“要早知道是這樣……我還用為你操碎了心……白瞎了我一腔熱血啊……”
他正在捶胸頓足,突然有個白衣少年來了:
“父神,你見白吟了嗎?她該不會又被青麟族的王八羔子拐走了吧?”
看著眼前的蕭晨遇,呃~應該是白晨遇,怪不得之前白吟初見蕭晨遇時,躲躲藏藏滿眼心虛。
那時的蕭晨遇是南蕭七皇子,並沒有神族記憶。但是白吟已經脫離世界運行,死過以後利用家族至寶強行扭轉時空線,不僅恢複了神族記憶還成了整個世界運行的旁觀者。
所以當時,白吟是知道蕭晨遇是自己哥哥的化身。
我著實有些好奇,按照顏姝嫻前世的回憶,第一世是沒有曦尊此人的,第二世便有了,顯然是白疾的傑作,他們是怎麼把淵漓騙進去的?
現在再次看到這個在凡界對我多有照顧的家夥,我都不知道要不要打聲招呼了。
抬頭對上淵漓幽幽視線,覺得脖頸有點涼嗖嗖的,我瞬間打消了念頭,白晨遇從頭到尾沒給我一個眼神,臨走時瞟了過來。
隻一瞬間,我就在他眼中看到了一個字——慫。
他肯定是記得那個世界的事兒,說不定還被淵漓提前送了回來,所以見到我才假裝看不見,真慫。
“怎麼,想敘敘舊?”
“沒有沒有!”我立刻搖頭否認,絲毫不帶猶豫的。
淵漓拉著我走向山頂唯一的一處房院,整個院子的布局跟曦府很像,一進去就是滿滿的熟悉感。
青梧和刑神驅趕那些圍觀的仙家,隔著院門就聽見刑神凶神惡煞的說:
“既然這麼好奇,不如回頭一人送一道紫極雷,親自體會一下?”
外邊眾仙家瞬間散了個盡,看來紫極雷還是頗有威望的,看著淵漓與刑神那不以為意的模樣,我還以為紫極雷已經淪落成了玩具。
有時候,我覺得想象力是個好東西,但是吧,沒有更好。
待眾人散去後,淵漓將我堵在房裏,嘴角始終噙著若有似無帶著三分邪魅的笑意。
這個表情,在他清冷的麵容上展現,絲毫不顯違和,竟還有幾分妖孽。
他指尖繞著一縷紫電在我身上輕輕劃過,輕微的電流在體內遊走,那感覺……簡直了!
我瞪著紫極雷心中憤恨:堂堂紫極神雷,你竟淪落至此,恥辱不?
我不知被折騰多久,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是被一道又一道駭人的雷聲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