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方才還繾綣如雨點的啄吻瞬間加重了力度。
葉桑榆難耐地喘息,手掌撫摸過男人緊實的人魚線,時輕時重。
他的喘息終於也跟著一同落下來,落在葉桑榆細膩的肌膚上,引得她輕顫連連。
紅唇微張,索歡的意圖顯而易見。
在對方無止無盡的撩撥下,葉桑榆幾度想睜眼認清他的臉,偏生對方不肯如她願。
如同過往每一次那樣,她被蒙住了眼。
下一秒……
葉桑榆在一陣急促的鬧鈴聲中悠悠轉醒。
她大口喘著氣,抬手去摸涼卻了的發熱眼罩。
如果再晚醒一秒鍾,她和夢中情人就該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了。
這個鬧鈴聲,多少有點不解風情,讓她意猶未盡。
葉桑榆不由暗罵,什麼破運氣,連個春夢都不讓自己做痛快!
憑心而論,屬她牛掰,在辦公室小憩片刻還做上了春夢,夢裏的人竟是……
算了,不提也罷。
她從沙發上起身,理了理壓皺的裙邊,迅速做好表情管理。
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第五年,換過公司,取了藝名,葉桑榆仍舊混得不怎麼樣。
是的,五年前她還叫葉歡愉。
但新東家的老板張肅千是個迷信的主,怪她名字取得風塵氣太重,聽著有點色情意味,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請來大師一算,說她命裏缺木。
好,葉歡愉從此改名叫葉桑榆。
說實話,改過名後,對演藝生涯幫助不大,葉桑榆不溫不火演過一些片子,罵聲比呼聲高。
跟她同期的藝人已經擠身四小花旦的行列,而她還在為爭得一席紅毯的露臉機會絞盡腦汁。
是她不求上進嗎?
不是的,去年的她三百二十幾天是泡在劇組裏度過的。
張肅千提議,要不換個大師再算算?
葉桑榆堅定地說,名字是不換了,打死不換了,要換就換頭拉倒。
張肅千嗤之以鼻回她,想得美。
請個大師才幾千,換頭後麵得加串零。
為了她,得不償失。
實話傷人,好在葉桑榆經過這五年的千錘百煉,臉皮不說比城牆厚,但接受一點張肅千口不擇言的貶低,還是綽綽有餘。
張肅千吃過飯才到公司,發現葉桑榆也在,便約她下午一點在辦公室見麵。
公司誰都知道葉桑榆是個不折不扣的勞模,可惜這名頭按在她身上,不算個好詞,因為她是公司最不賺錢的藝人之一。
出道五年,沒有拿得出手的代表作不說,還有個哪哪都和她過不去的死對頭穀幽蘭。
人家已經混得小有起色,處處力壓她一頭,這弄得張肅千也很沒麵子。
畢竟,這三人原本是同一家公司。
分裂之後,張肅千出來單幹,離開時一同帶走了葉桑榆。
他自嘲有眼無珠,以為選了個漂亮的,沒想到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賠錢貨,跟隻爛股票一樣砸手裏拋不掉了。
話糙理不糙。
葉桑榆準時到了張肅千辦公室,他已經沏好一壺茶,一邊還在直播間看自家藝人口若懸河地帶貨。
熱茶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祁茉的奪命call雖遲但到。
張肅千調侃葉桑榆,你看你多有毀人不倦的本領,霍霍了我不算,還霍霍了人祁茉,要不是五年都帶不火你,她這會兒早成金牌經紀人了。
說得沒毛病。
怪不得人背後送了葉桑榆和祁茉一個“臥龍鳳雛”的外號。
祁茉氣不打一處來:“哪兒呢?”
葉桑榆心下有不好的預感,正色道:“公司,張總辦公室。”
祁茉言簡意賅:“你來一下,老地方。”
大概率是出事了,而且不能讓張肅千知道。
那就是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