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到十五平米的出租房,沒有窗,隻有一扇破舊的木門。
房內陰暗潮濕,四壁不少地方出現黴菌,一張不知何處淘來的二手沙發前麵放著的卻是其中一腳墊著一塊紙才能穩定的電腦桌,上麵的電腦屏幕上還有一則未查看郵件。
電腦桌的左邊是一張大床,這裏是屋內最幹燥的地方,不過還是能感覺到一股濕氣,床上的很淩亂,除了一張被子,上麵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最近被翻越的最多的是東漢末年的曆史類書籍。
咯吱咯吱~
門被打了,走進來的是一個不修邊幅,邋裏邋遢的年輕人,大概二十七八歲左右,他叫唐仁,以前從事珠寶生意,可以時運不濟,外加盲目的自信,錯信夥伴,被人卷貨逃跑,自己沒有證據控訴,一敗塗地,欠下了一百多萬外債。
走投無路的他,不敢麵對現實,一直消沉一年多。
唐仁抱著一個長四十厘米,寬高二十厘米的快遞箱走了進來,將其扔到沙發,拿起電腦桌上的半塊饅頭啃了起來。
自從上個月二手市場掏了這電腦桌,他已經榨菜饅頭吃了半個月,消瘦的臉頰可以看出他營養不良,為了還錢,他身兼數職,白天兼職短工,晚上出門送外賣。
也不是他不想做正職工作,而且那件事之後,行業基本將他封殺,其他行業從頭再來,也無法讓他短時拿到月萬的工資。
於是他隻能選擇來錢快的日結短工,加上晚上送外賣,一天少則兩百,多則三四百。
“哎~”
唐仁歎了一口氣,今天外麵下暴雨,沒有短工可以做,也就成了這兩個月內最難得得一天休息日,躺在椅子上的他實在不想動彈。
無聊之際,撇了撇那個快遞箱,也不知道是誰寄來的,他這個地下室的出租房,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常年無光還豐常潮濕,當初他選擇租這裏,就是為了圖個便宜,能睡就行,一個月才三百塊。
至於這裏的地址,誰都不知道,就連他爸媽都沒有告訴,也不知道這個寄快遞的人怎麼獲得他的地址與手機號。
兒女在外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自然唐仁也不想讓家裏人擔心,獨自一人承受。
“嗬嗬,二十八了,沒有女朋友,沒有房子,現在還欠了一屁股債!”
想著想著,唐仁發瘋的笑了起來,一陣發泄之後,他來到快遞箱麵前,將其打開。
裏麵裝著好似VR眼鏡又好像眼部按摩儀的設備,上麵還有一封信。
沒有標題,內容簡潔明了。
你想還清百萬債務嘛,想的話就帶上它吧!
後麵竟然寫著的是唐仁的銀行卡號,與具體的債務金額。
“莫名其妙!”
唐仁很詫異,這到底是誰的惡作劇,拿起那所謂的遊戲眼鏡,直接將它扔到一旁。
“鈴鈴~”
手機響了,唐仁看著手機上的來電備注,久久不敢接下,這又是一道催命符。
想了許久,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逃避。
“喂。”
“你他媽的,欠債還錢,別他媽的每天跟龜兒子一樣躲著,這個月的三千什麼時候給?”
“李哥您說的是,我也在努力工作,這個月底一定先給您補上,我向您保證。”
“你說的啊,如果又沒有給,你就等著瞧吧。”
嘟嘟~
“哎~”
唐仁一下癱在椅子上,望著黴菌爭奪生存空間的天花板,唐仁心中真的有時想一死了之,可惜自己是獨子,不能為了逃避而苦了爸媽。
“怎麼辦啊?做人真難,如果是一朵花花草草多好啊,無憂無慮的。”
有時候唐仁也有邪惡的念頭,那就是搶銀行,這也隻是想想而已,法治社會,他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
這時,他想起了那個快遞箱的東西,又回頭看一下,反正現在都是將死之人,死馬當活馬醫吧!
他拿起了使用說明書,一個類似於平板電腦的設備就藏在說明書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