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怎麼看出來的，他說塗沛靈那該死的占有欲，不是愛又是什麼。
這會兒顧思君越想越覺得對，瑤華都會趕屍了，讓讓她怎麼了？
辛夷搖頭，“神經，事情肯定沒有這樣簡單。”
“你懂什麼？傻逼。”顧思君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攻擊性還是那樣的強。
辛夷當然要發火，並且還要追著顧思君啃，隻是有沈無恙在，最終沒能讓它得逞。他難得笑顏，指指別處，“孰真孰假，去問問不就行了。”
沈無恙挺喜歡看到鮮活一點的顧思君的，他覺得很奇怪，怎麼以前總是被惹火，現在卻一點也不會生氣呢？
看來他果然是有點受虐傾向在的。
二神一貓便去詢問當地人，試圖從中得出一些合理的解釋來，總共就為兩件事：
瑤華不是傳說裏的小孟公主；
他們恨瑤華，以至於當著她的麵擺放暗八仙，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可拋棄了神明的信徒會是什麼下場，渠陽國的消逝就是證明。
他們還說，最該飛升的，是小孟公主才對。
就如塗沛靈的過往一般，顧思君總覺得真相並不是這樣，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但沈無恙卻說，可能這一次是真的。
顧思君嘖了一聲，責怪道：“你是瑤華的帝君，怎麼都不幫她說點好話呢？”
他自己不好評價，不算受降城的交情，至少在七百年前瑤華可是幫了他一把，他不覺得瑤華會是壞人。
沈無恙剛剛在路邊買下了暗八仙的平安符，這會一邊看一邊回他：“正因為是南方神，所以要嚴厲點。”
更何況，瑤華又不是完全無辜。
顧思君往他手裏瞄了一眼，表情有絲嫌棄：“起碼也買張香歸硯的平安符啊，選朵荷花怎麼個事？”
暗八仙中哪個不比荷花強，為何偏偏選了這位，顧思君不懂。
還有，他可是南楚帝君，用得著東荒神官保平安？
沈無恙兀自收好荷花符，坦誠道：“因為隻有這個最像你的法寶了。”
顧思君麵上一愣，自己的花是蓮不錯，可沈無恙怎麼會知道呢。
他居然連這個都記得啊。
顧思君單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你他媽當真隻飛升了七百年？”
沈無恙想不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反應過來後回道：“年齡上我真沒騙你。”
“哦，那就是其他的都在騙我了。”
“倒也沒有......”沈無恙雖是七百年前飛升的，但他做帝君也隻有短短兩百年時間，隻是這些話，就沒必要跟顧思君說了，他一向報喜不報憂。
顧思君怎麼問起這個來，倒是輪到沈無恙福至心靈了。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試探道：“哥哥。想聽我這麼喊你？”
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麵時，顧思君就是被這聲哥哥給騙了，誰能想到沈無恙也並非表麵上那樣純良呢。
隻是好久都沒聽到他這樣喊了，竟然還有些懷念。
顧思君似乎噎了一下，剛剛起來的氣勢瞬間沒了，但很快又嗆嘴：“現在喊沒什麼用，能換個地方叫嗎？”
沈無恙其實秒懂，“我不太明白。”
顧思君有些生氣，這會裝起木頭來了是吧，開始拿捏他了是吧。
“你好樣的，有本事就不要再碰我了。”
不能摸尾巴究竟意味著什麼，所以沈無恙應得也很快：“對不起，我沒本事。”
他朝顧思君伸出手，顧思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拿他的話堵了他一回好的：“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借著頭頂的月光，顧思君看清了沈無恙此刻的麵容，他垂下眸，眉眼溫良純淨，但說出來的話卻實在不算得清白。
“求你。”他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