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閉著眼睛,臉上仍舊是那副有些病態的笑容,手上戴著手銬,優雅的走在通往監獄的道路上,如同凱旋歸來的騎士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露出得意的笑容。宋羽墨因為還有封印的事情需要擔心,所以把歐陽靖送到監獄後就沒有顧慮太多。
這是一間單獨的監牢,很是陰暗的狹小的空間內,歐陽靖安靜地單獨的坐著,眼睛不知何時透著幽暗的猩紅色的光芒,然而這間監獄顯然是專門為異能者而準備的,四周皆有一層用鉛鍍過的圍牆,歐陽靖的精神力量無法波動出去,歐陽靖仍舊笑著,他在等待。
監獄對方一處小小的房間內,兩位年輕的警官正在嚴厲地審問一個胖子,說也奇怪,這個胖子好似故意讓警方抓到一般,公然在警方已經掌握的線人麵前販賣著毒品,此刻時辰早已接近下午,昏暗狹小的空間內有些燥熱,胖子的額上有豆大的汗滴滾落下來。
胖子渾身的肥肉顫著,他的表情顯得很是痛苦,他那肥胖的身軀彎了下去,有些艱難地捂著肚子,旁邊的警官冷冷地看著,對這種一問三不知的審問他們早已感覺到了厭煩,這會兒看胖子痛苦的樣子反而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他們皆以為胖子是毒癮犯了,慢吞吞的準備起身走出去叫醫生過來,“叫你吸毒,真是報應!”一名年輕的警官露出有些厭惡的表情低聲斥責著。
胖子渾身上下劇烈的抖動著,聽到這聲低聲的斥責之後猛地抬起頭,眼睛不知何時變得完全通紅,他嚎叫一聲,露出些痛苦完結後解脫的意思出來,滿臉的肥肉堆了歐陽靖一般病態,誇張的笑容一般,旋即就是“砰”的一聲,一股驚天的爆炸席卷了整個監獄。
胖子的肚子裏有個炸彈•;
這股爆炸活生生的將宋羽墨所在的房間炸出了一個口子,宋羽墨仍舊如剛才進入監獄優雅的走了出來,修長的雙腿邁過那些躺在地上哭號的傷者,他手中的鐐銬不知何時已然解開,眼睛泛著幽暗的紅光,顯然沒有人能攔得住他,他輕輕地對著爆炸的中心處彎腰鞠一躬,然後揮了揮衣袖,輕輕地走了。
“你不該出來的!“王慕白並沒有多看那個臉色微紅,做錯了事有些愧疚的盯著自己老爸的宋令。
那中年男人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的壓迫,好像這才是他原本該有的模樣,他的眉頭皺著,一雙虎目盯著麵前這個不動聲色的男子,“這就是我出來你說的第一句話?“聲音鏗鏘,好似金鐵碰撞,這個男子,好大的壓迫力。
“你知道外麵所有人都不希望你出來!“王慕白冷笑。中年人不怒自威,”那又怎樣?我在裏麵呆累了,想出來透透氣,不行麼?王慕白!“
“當年你要是這麼灑脫,能將所有的執念放下就好了!“王慕白仍舊臉色冷著,透露出一股深深地嘲諷的意味出來,但又有著幾許無奈。
“唧唧歪歪,像個婦人一般,還拿當年的事情說事!“中年人似乎有些傷感,剛才那副壓迫感已然消失不見。”就好比眼前的這件事一般,宋令被人欺負了,跑出去打人又有什麼不對,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又有什麼不對?“
“哼!“王慕白冷笑一聲,仍舊是這麼的不經事,”攜萬鈞之力去欺負那些毫無抵抗之力的正常人,難道不過嗎?這早就是超出這個體製的事情了!李令,我平時是怎麼跟你說的!王慕白露出少有的嚴厲地表情出來。
陡然聽到父親嚴厲地斥責自己,李令頭一低,囁嚅著,想要說出什麼來,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那就打破它吧,中年人朗聲到,一股威嚴的氣勢蔓延開來,既然這個世界創造了這種體製,為何還會允許我們這種超出體製的畸形存在,那就打破他吧,中年人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在空曠的平野裏飄蕩,那飄舞的白絮顯然是被中年人的話語感染了,飄舞的節奏快了許多。”打破他?“李令輕輕地抿了抿唇。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