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緒手提貫術,身輕如燕,在樹上如猿猱般敏捷地跳躍移動著。
貫術隻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而在他們身後,狒狒們依舊窮追不舍,張牙舞爪,似乎不抓住他們決不罷休。
沒過多久,林緒的左眼看穿了層層霧瘴,麵色一僵。
他赫然發現,一條水勢湍急的河流宛如凶猛的巨獸,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河流太寬了!有數十米遠,沒有真元的加持,林緒是不可能跳的過去的。
林緒僅僅是略微猶豫了一下,在樹枝上稍作停留,然而就是這短短的一瞬間,背後緊追不舍的狒狒們便已經如餓虎撲食般猛衝了過來。
\"師兄,我們……\"貫術剛剛張開嘴想要說點什麼,但話還沒說完,就隻聽見林緒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
緊接著,他的身子突然向著下方的河流傾斜過去,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撐一般。貫術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帶著一起直直地掉進了冰冷刺骨的河水裏。
......
河水如脫韁野馬般洶湧澎湃,氣勢磅礴地奔騰而去。
眨眼間,兩人便被這無情的洪流吞噬殆盡。
林緒死死地抓住貫術,不敢有絲毫鬆懈。他用盡全身力氣,與湍急的水流奮力抗爭,拚命向著河對岸遊去。
浪花不斷拍打著他們的身體,讓他們舉步維艱。
任憑林緒煉體後身體素質多強悍,也不能阻擋這自然偉力。
他與貫術就像是兩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隨著洶湧澎湃的河水一路向下遊漂去。
他們的身體被強大的衝擊力撞得七零八落、暈頭轉向,仿佛已經失去了對自身的控製能力。
在這驚濤駭浪之中,他們不斷地與水中的各種怪石發生碰撞,每一次撞擊都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林緒的腦袋不小心撞上了一塊石頭,昏眩了許久,
再次清醒過來時,他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他此時躺在一堆亂石之上,亂石間有溪水流淌。
林緒身體上有些酸痛,不過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起身環顧四周,他動用了左眼才看到了貫術。
貫術在五十米外的一塊巨石後麵趴著,林緒把他掀了過來,才發現他已經斷氣了。
林緒沒有什麼感覺,末世以來,見到的死人多了去了。
他把貫術背到一麵山坡上,然後將他埋到了土裏。
做完這件事之後,林緒站在山坡上回望之前走來的路,然後又看向了溪水的上遊。
他發現自己是在一個河水衝刷出來的山穀之中。
這山坡上,還能看到往日流水衝刷過的痕跡。
林緒翻過山坡,看到了一處村落。
村落裏的木屋全是受潮發腐的,已經沒有人住了,不少的木屋已經坍塌。
他坐在這裏,再次感應一下自己的身體。
他的真元居然有了再度流動的跡象!
為何一到這裏真元就可以動用了?
雖然林緒有些疑惑,但這始終是一件好事。
他往更外麵的地方走去,一夜過去,體內的真元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