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戰時狀態稱呼),廣北大會堂到了。
王憑之,王布政使就在外麵。”
同車的中軍副將 兼 廣北行中書軍指揮使趙忠嗣提醒道,同時又有些心疼,
“現在已經深夜了,要不末將就和王布政使在此寒暄一下,往後幾日的省議會還要開好幾天,不如就明日再說吧。”
韓道搓揉著刺痛的太陽穴,搖了搖頭,說:
“不可,忠嗣,此次事務要緊,豈可因私怠公?”
“....是,末將扶您下來。”
趙忠嗣心裏暗自歎息,但軍紀森嚴,不能再勸,隻得由著他去見王憑之。
“韓帥,深夜到來,必有大事吧?”
“是,無奈事情緊急,深夜來訪,叨擾了。”
“我等皆為公效力,無需多言,來!請!”
王憑之也不含糊,直接迎著韓道進入大會堂。
裏麵還有兩人,分別是廣北府軍主將 兼 兩廣兵備道僉事 元知載和廣北轉運使劉績,他們如今坐在會堂內的後門密室裏。
“兩位,進來吧。”
元知載見到王憑之引著韓道走進大會堂,立刻讓他們走進密室。
王憑之看了一眼時間,午夜12點了,心裏有些慍怒,但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表情:
“按察使郭惟沒來?按程序他是要記錄監督這一場會議的。”
“布政使,傍晚的時候郭惟被情報司叫過去了,其他人也沒權參加這次會議...就這樣吧。”
轉運使劉績把密室的門關上,四人開始會議。
“明天整個行省各個縣市都會派出代表,參加為期五天的戰略大方向製定。
我想,不管是南下還是北征,諸位都要給軍隊補齊物資吧。”
韓道不確定在場幾人是支持向北,幾人支持向南,所以含糊其辭,並且說出物資補齊,也不專門強調是邊軍需要補齊。
他這一番話,便是拋磚引玉之言。
“不錯,劉轉運使,我認為不管是邊軍、府軍還是兵備道,都應該補足軍資。”
元知載說著,又話鋒一轉,
“不過,我也清楚廣北目前的情況,輕武器的軍工是沒有問題,但是重武器以及能源卻是一時沒法補充的。”
“是的,元將軍,尤其是柴油,陸地上隻能供應六個整編師的機械化作戰數日,而且東部海域狀況並不明朗,那些海上的大家夥也不能停滯巡航。”
劉績隨即補充了具體存在的問題,轉而看向布政使王憑之。
“你們都這樣說了,我也會盡力說服那些代表,向民眾買柴油,順便把不影響基礎民生的軍需也全部收攏到官方,盡量讓邊軍和地方軍都能夠正常運轉。”
韓道心中一鬆,不料又聽到王憑之說道:
“可是最近內部關於大方向戰略的問題可是吵的不可開交。
先南後北,先北後南,這兩個戰略可是爭論激烈。
這關乎著軍隊的分配問題啊!
如果先北後南,那就是兵出前關,入九江、湘中,收複各種重工業基地為要。
然而,大的產糧地遠在中原荊北,以我廣北一個行省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快速收複,當地糧倉情況如何也不由得知。
所以這個戰略,隻能是收複北方九江、湘中的鐵路樞紐城市,盡量收集好足夠的資源。
這就要調動更多的軍隊,進行多軍種聯合作戰。
至於先南後北,目前廣南行省向我們透露,雖然府城平廣府淪陷了,但是他們還控製5個市的成片區域。
相比於北麵的形勢嚴峻,南邊的情況就要好很多,起碼軍隊不用調動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