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收拾啦,小懶蟲,剛轉學又想遲到嗎?”鄭媽在樓下催促著。
再來看看我們鄭大小姐在樓上做什麼呢:四仰八叉的一個“大”字躺在床上,像隻章魚無處安放的大長腿。
“再不起可就來不及了。”鄭媽在樓下下了最後通牒。
“噌”的一下,一道影子從床上一躍而起,鄭晚晚不急不躁的往樓下喊著。“來了來了,別催了老媽。”這才終於趿拉著拖鞋往樓下走。
當鄭晚晚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和因為著急左右腳穿反的拖鞋,一向溫柔的鄭媽也忍不住了。
“哎喲我的大小姐啊,怎麼半天了還是一點沒收拾啊,叫你不要磨蹭不要磨蹭,你這丫頭就是不聽。”鄭媽的語氣加重了些。
果然,在鄭媽“溫柔”的催促下,我們磨蹭大王鄭晚晚隻用了五分鍾就收拾完畢到達玄關處了。
“誒,先別走,你帶個牛奶,再拿個麵包,哎喲你別跑啊,帶到學校吃。”
“媽咪,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來不及了,我要遲到了。你慢慢吃吧,拜拜媽咪,愛你喲!”
“這孩子,讓你早起幾分鍾就是不肯起,這下好了,又這麼趕了吧,你注意安全啊,過馬路的時候小心。”
“知道啦!”
鄭晚晚跟兔子似的一閃,便跑出了家門。
雖然開學已經是九月份了,但九月份的S市氣溫絲毫沒有下降的意思,悶熱的空氣和炙熱的陽光像要把一切烤幹。
陸晚晚一路狂奔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早就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剛想扶著膝蓋小歇一會,抬頭一看,門口那是?!教導主任查遲到!糟了糟了!快跑!
剛一個起步,“哎喲!”鄭晚晚叫痛。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剛剛那一下撞得她眼冒星星,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對麵的“牆”先開口說話了。
“同學,你遲到了,麻煩學生證交一下,然後到那邊去簽字。還有,同學,你沒穿校服,得扣分。”
鄭晚晚悻悻的拿出來學生卡就要去旁邊簽字。
“鄭晚晚?”兩道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真的是你啊晚晚,你什麼時候回的S市?也不跟我們說一聲。”說話的是那堵“牆”。
鄭晚晚抬頭望向聲音的主人,也終於看清了那堵“牆”是誰。
傅丞,鄭晚晚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之一,從小就是大人口中那個別人家的孩子。學習好,長得也俊朗。還懂禮貌,特別討院裏大人的喜歡。
這麼多年沒見,傅丞個子長高了不少,樣子也變了不少,唯一沒變的就是那白白淨淨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
小時候因為一直長得不如鄭晚晚高,沒少挨她欺負,被鄭晚晚賴著一定要給她當跟班。
現如今,也終於輪到鄭晚晚仰視傅丞了。
“晚晚,你這幾年過的……”
“閃開。”
傅丞話還沒說完,就被剛剛第二道聲音的主人一句話給打斷。
第二道聲音的主人,從軒。
小時候鄭晚晚天天屁顛屁顛跟在從軒後麵;軒軒哥哥長,軒軒哥哥短。直到她們家從S市搬走。
“誒,對對對,晚晚,你回頭看啊!從軒在你後麵,你們也這麼多年沒見,一定也有很多話想說吧。”
鄭晚晚聽到從軒的名字一怔,回過頭來想看看現在從軒,可惜從軒背對著太陽,加上從小長得就高,鄭晚晚抬頭看過去,隻迎接到了刺眼的陽光。
被陽光照的睜不開眼,她隻能勉強看到眼前這個人的輪廓。
“閃開,我說了第二遍了。我沒那麼多耐心浪費在這裏。”
“是我啊從軒!鄭晚晚!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小時候……”
“閉嘴,閃開。我跟什麼都不說就不告而別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說罷,鄭晚晚還在愣神的功夫,從軒已經撞開她徑直朝前走了。
“什麼嘛!什麼怪脾氣,這麼多年不見,就對我擺著一張臭臉啊!”鄭晚晚氣急了朝著從軒的背影喊。
“晚晚你,你別怪從軒,當時……”
叮鈴叮鈴鈴叮鈴鈴鈴~
“算了上課鈴響了,走吧晚晚,先去教室上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