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尚書令大人可有性命之憂? ”縣丞狠狠擦著額上狂流的汗珠,他的乖乖,要是尚書令大人在這裏出事,九條命都不夠他賠的,可千萬別呀!
那府醫搖了搖頭,又把上了脈,又放下道: “尚書令大人福大命大,傷勢並無大礙,並且…這恢複的速度屬實有點異於常人,可能這道雷電有古怪吧。”
沈明月看著季景初已經被包紮好的手掌,他的半邊衣服也被電的破爛不堪,想來這不是普通的雷電,嗯?他原先戴在手上的珠子呢?
她上前坐在了床榻上,府醫見狀連忙退下,沈明月輕輕抬起他的手,原先用來係住珠子的繩索也碎成一段一段的,就這麼掛在旁邊。
季景初,為什麼會被雷劈,不對,應該破雷估計是衝她來的,難不成因為穿越不符合天道就降天雷了?
怎麼可以傷害一介凡人,倒是讓她欠了季景初一個人情,總覺得怪怪的,也會有人不顧生命也要保護她嗎?
沈明月靜靜望著季景初的臉出了神,直到林殊端著碗藥進來,他臉上灰一塊白一塊,想來對於熬藥這方麵…
“熬好了熬好了,讓大人服下這個,很快就會醒來了。”林殊朝著沈明月擺擺手,示意她讓個位置。
沈明月也不矯情,她還有大事還沒幹呢。 “縣丞大人,借一步說話。”沈明月隻留了林殊照顧季景初,其他人一並支開了。
“敢問閣下是?”縣丞對著這生麵孔好生疑惑,尚書令大人身邊常常跟著九皇子他是知道的,可這位也不像侍從,但身上的氣質倒是不凡,反而讓人有種敬畏之心。
沈明月扶額,她這身份還不如不說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帶著未出閣的姑娘家幹什麼。
眼下季景初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這案子也不好再拖,剛剛聽他們給的信息,凶手應該是同一人,事先將新娘迷暈,又趕在洞房花燭夜之前將她們都毒死了。
能有這樣充足時間的,隻有府中的下人了?還是宴請的賓客呢?這兩件案子一定有什麼共通性。
沈明月清清嗓子,正要開口, “他是即將上任的刑部尚書,隨本王來查案的。”他們就在房門口站著,裏麵的人很容易便能看到。
季景初一醒來便看到縣丞對著沈明月一臉探究,心中便知曉了幾分,也不管兩人錯愕的表情,揮手讓林殊去給他拿一件新衣裳。
“雖離考試不過數日,但本王對他有信心,畢竟是本王的唯一一個徒弟。”季景初抬起手看了看,他的珠子沒了,但是他的眼疾卻好了。
那和尚不是說隻有兩情相悅之時才能成功,難不成…他真的喜歡上他的小徒兒了?沈明月這女人果然喜歡他!
他早就發現了,她拜他為師其實就是想待在自己身邊吧,也難為她一個女子,他倒是沒有她坦誠,竟然到現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沈明月先是被季景初這話震驚了一下,又是被他那眼神突然清明,一時間腦袋空白了一下,被雷劈還可以治病的嗎?
等等,這個不是重點,他醒了就行, “確實不能辜負師傅對我的厚望,縣丞大人,不知道近幾年是否也發生過類似驚人的命案?”沈明月緊緊盯著縣丞道。
縣丞回過神來才道: “有,就在三個月前朱家的大兒子自殺了,他們那戶是鎮上最富有的人家了,因為太過離奇在當時也是傳的沸沸揚揚的。”
這樣聽來好像也沒什麼關聯的樣子,沈明月感覺又有點頭疼了,林殊拿著新衣裳來了,季景初也沒有遮掩,直接在床榻前開始置換。
沈明月撓頭,把身子轉到看不到的角度又開始思考,突然間縣丞像是被點悟一般,激動道: “對了,朱家的案子雖是以自殺結案,但朱家大兒子體內也是有某種毒存在,不過死因還是他自我了斷所致,所以這個案子便不了了之了。”
“那便去查一查此毒跟兩位新娘的是否一致。”季景初已經整理妥當,絲毫看不出一點受過傷的樣子。
“尚書令大人不再休息休息?”縣丞滿臉堆笑道,他可不敢賭呀,萬一這尚書令大人又有什麼突發情況!咦,大人看起來好似哪裏不一樣了。
“帶路。”不等他細細觀察一番,季景初已經走出了房門,縣丞隻好趕緊到前麵給幾人帶路。